QUOTE(飘落的黄叶 @ 2010年10月15日 Friday, 02:47 PM)
农夫先生:
黄叶没有一个阵营,甚至连翻墙都懒得翻,何况所谓的阵营。硬要划分,只能说那个阵营叫做良知。 这阵营包括一切有良知的人士,当然包括农夫你。十年八年前我们遇上,必然会是同一阵营,你那些观念,我都有过,所以十分理解你的感受,执政党愚民教育很成功,解毒是非常痛苦的过程。你也认为,圈子里那些要求是非分的么?共产党推翻国民党暴政(当时可用暴政来形容国民党),政权包括人民就成了他们的私产了?推翻暴政建立一个更暴的暴政,意义何在?现在的共产党,比当年的国民党还暴政,同意么?
我的身份不重要,观念才重要,我的观念自问不算出格。虽然身份不重要,既然先生问起,我愿意认真回答。我份属贩夫走卒的一员,社会最底层,做过盲流、坐过流水线,被治安联防队员查(抓)过N次户口(暂住证),也亲到东莞樟木头收容所“赎”过因没暂住证被收容的亲友同学,在查暂住证时,跑过反,睡过屋顶,宝安老房子的瓦面很结实,根本不用会劳什子轻功,就可以从这家跑到那家的房顶,老民居房与房之间间隔非常狭,很多MM为逃避查暂住证,照样上房揭瓦去跑反,这是苦难务工路上一道靓丽的风景。有次因自己愚笨反应慢,惹毛了联防队员,粗暴地“赏”过几脚,穿着牛皮鞋呢,又没有深仇大恨,亏他们出得了脚。不过在中国几千年的权力哲学看来,也就再正常不过,因为中国人从来就没有挣到做人的资格,只有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和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所谓乱离人不如太平犬是也(鲁迅语),这个并非共产党的专利,而是中国的专利。再告诉你一个传说,宝安公明李松廊,有几个四川“盲流”因多次摘偷当地人的荔枝,在联防队员设伏时,因逃跑被当场开枪打死一个,吓呆两个,血尿流了一地呢,这是九十年代的事情。当然这仅是个传说,不见诸媒体、死者家人没法查证,外人更加没法查证,你可以信或者不信,就象我可以信或者不信一样。现正为三餐发愁,柴米油盐奔波,对中国延续了几千年的吃人统治,深恶痛绝,不知这样会不会成为入罪的依据?
对杨光亮案,抱滥好人态度,也是对整个执政党的态度:认为在杨罪恶昭彰后,对个人可以网开一面,可宽恕可轻刑,换你我他,做那个位,未必就好他很多,顶多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关系。为这事,化骨专门写过一帖子,表示深深的遗憾,你还觉得,我们是一个阵营么?如果是,也是在良知的驱使下的相知相惜,或者几年后,你也会自然而然地走到这个阵营来,我相信你良知未泯。
前几年曾经份属一个“准阵营”就你现在认为正确的“爱国者”阵营,也因老大的清洗异见者而自己脱离了,清洗异见者用的口号就是:青山神州,随意逍遥。一下子洗几个呢,嘿嘿,那个老大,是政协的,大学教师,有车有房。所谓“爱国者”的阵营,往往多专制而少权利,多集体而少个人,而所有组织的初衷,不都应该为保障个人权利才具有存在的法理基吗?所以为保障每一个个体权利而存在的“圈子”,都是合法的,为保障部分人的权利而去损害大多数人的权利而存在的组织,就是非法的,起码从良知上来说是这样的,你承认吗?
那么,你所指的“圈子”和掌握公器的“圈子”孰是孰非,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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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外打工的经历,但类似的体验还是有的,十多年前从水东坐大巴去深圳,天没亮在松岗转中巴去龙华,到了公明车主叫下车,同行一个雷州小子不服说没到站不肯下,立刻招来一顿暴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乖乖下车。从深圳回广州,在街上看到了挂广州站牌子的车就拦停上了车,买了到广州的票,到了东莞车进站了叫我们转坐另一辆去广州的车,心里觉得给卖猪仔了很不爽,可耕不爽的还在后头呢,车一出站又叫你买票了而且比深圳到广州的票都还贵,你敢不买吗?几个彪形大汉恶狠狠的盯着你。无人性的不单是联防队员啊,上帝创造的人类都如此了!我们还是别谈政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