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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村殇 (2人在浏览)

拜托老师了。很希望看到21世纪的南方新农村!
 
QUOTE(henan.yueliang @ 2008年06月18日 Wednesday, 09:42 PM)
南方农村还是这样吗?很朴实清新。期待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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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珠三角农村很发达,人文、经济等跟粤西的农村距离都很大。
 
QUOTE(henan.yueliang @ 2008年06月18日 Wednesday, 09:55 PM)
拜托老师了。很希望看到21世纪的南方新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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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您太客气了,别称我为老师。
作品在二十章节后有新农村的描写。请朋友对作品的不足之处点评一下,我再作修改。多谢!
 
沈卫雄摇摇头说:“不是,你们没留下尾巴,邹兴怎会查到你们头上?”
沈威看看沈卫春;“那是什么事…事?你那么急叫我来。刚才我还捱大嫂骂呢。”
沈卫雄一听,忙问:“你跟她说了什么?”“没有啊,我都不知你叫我干什么呢。不过她说……”
沈卫雄以为杨凤莲知道他的事,急忙问沈威:“她说什么?”
沈威被沈卫雄追问,心一急,更加口吃:“她…她,她要我…我们少…少干伤天害…害理的事。”
沈卫雄听了,更大气愤:“操她老母,她一心都向着外人。”
沈威怕杨凤莲听着,看看门口,对沈卫雄说:“雄哥,少声点。”
沈卫雄恶恨恨地说:“邹兴那小子断我们的粮,我也不能他那么好过的。来,阿威,我们商量商量怎样对付他。”
沈威不知沈卫雄什么事,问道:“雄哥,邹兴那小子又犯着你了?”
沈卫雄走到门口看看,关紧门,小声说:“他不只得罪我,还得罪了我们党员,得罪了全村社员。”
沈威听了,象半夜吃南瓜的,不知头尾:“雄哥,邹兴什么时候得…得罪了党…党员?又…又什么时候得…得罪了社员?”
沈卫雄把两村会的争议告诉了沈威:“阿威,我们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只要党员跟全村社员大闹起来,哼,看邹兴怎样收场。”
沈威不能做村民组长,对邹兴已经记恨,现在听说邹兴又不同意给党员发节日补助,自己少了几百元钱收入,他更是火上加油,他对沈卫雄说:“雄哥,我动员党员去向…向邹兴要钱,看他敢不敢不给补助。”
沈卫雄听了,用手擢擢沈威的头骂道:“阿威阿威,你脑子生到那里了,叫党员去要钱?这些补助钱能强行要的吗?真愚蠢。”
沈威被沈卫雄骂糊涂了:“雄哥,这样不行,那…那怎样办?”
沈卫雄附在沈威耳边说:“我们要借助党员的力量,在社员中搞浑浊水。要社员向邹兴要钱,懂吗?”并给沈威面授机宜。
沈威听了,点头哈腰说:“这叫什么刀杀人,对,叫借…借刀杀人。雄哥这招,真高…高明。”
沈卫雄听了沈威的称赞,有点沾沾自喜:“邹兴想跟我斗,还嫩点。”

杨凤莲看见沈威来找丈夫,肯定没有好事。她又不敢上楼探听,只好伸长脖子,听听楼上有什么动静。
这时,沈娜英回来,她看见母亲心神不定的,便问道:“妈,发生什么事?”
杨凤莲看见女儿,指指楼上说:“沈威鬼鬼祟祟的,不知跟你爸商量什么。”
沈娜英看看楼上,有点不信:“妈,你看花眼吧,沈威很久都不来我们家了。”
杨凤莲骂沈娜英:“鬼丫头,我眼睛还亮呢。我都眼他说话来,还有假的?”她推推女儿:“你快上楼,听听你爸跟沈威说什么。”
沈娜英摸摸母亲头:“妈,你没事吧?”杨凤莲小声责骂女儿:“妈没事,是你爸有事,快上去看看。”沈娃英半信半疑,当她上二楼,走到客房时,看见门关着,他正想敲门进去,突然,沈威开门出来。沈威看见沈娜英,有些惊慌,跟沈娜英打声招呼,急忙往外走。
沈卫雄看见女儿,也有些愕然。他怕女儿听到他跟沈威的密谋,便试探她:“英儿,你上来多久了?”
 
佩服佩服,继续期待下集!
 
整天都是听到人在说话,就象记会计的流水帐,文笔实在太一般,不过毅力还可以,毕竟都坚持这么久了..
 
这人没什么意思的,你说再多他还继续在发,也不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别人的意见不在乎,的确是强人....至少从这一点来说.
 
QUOTE(黑脚党 @ 2008年06月24日 Tuesday, 03:48 AM)
这人没什么意思的,你说再多他还继续在发,也不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别人的意见不在乎,的确是强人....至少从这一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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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是百花齐放的,读者也有各人的见解。不过,作品我会坚持发,评论好坏我都接受。多谢你……
 
沈娜英答道:“刚上来。”她反问父亲:“爸,沈威来干什么?”
沈卫雄听了女儿的话,悬吊着的心才安静了。他对女儿说:“没事,他准备出外找建筑工做,要我给他联系联系工头。”
沈娜英听了,睁大眼睛问道:“真的?”
沈卫雄拍拍女儿的头,笑着说:“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沈娜英自言自语地说:“妈捕风捉影的,也太多疑了。”
沈卫雄听了女儿的话,忙问:“英儿,你妈跟你说了什么?”
沈娜英急忙说:“没什么,妈要我上来叫你吃晚饭。”
沈卫雄怕沈威下去时,被妻子截拦追问,忙关了门,跟女儿下去。

第二天,凤米村就传出了一股妖风:“‘高产坡’的蔬菜钱,被邹兴挪用来做自己的生意了。”“全村社员的土地,被几十人占去。土地股金实际是鸡飞蛋打。”“社员们真是竹篮打水,一场欢喜一场空。”
村民听了,十分气愤,有的说:“操他老母,竞选时说得多么好听,要带领村民致富,谁知是为了自己的腰包。”“想不到,邹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一肚子坏水,专门设计陷害农民。”
这些谣言,就是沈威、穿错屐二人到村中散布的。他俩看见村民的怒火被点燃,知道是时候了。于是,沈威对一些村民说:“邹兴用集体的土地,大发私人财,我们找邹兴要钱。”
很多村民听了,十分支持沈威:“去,找邹兴要回我们应该所得的钱。”另个说:“他不给钱,我们就到他的超市取实物抵数,走。”大家一涌蜂朝邹兴家走去。
邹兴、沈月娟一大早就到超市了,邹家和出去做晨运。众人赶到邹兴家,李丽华正在扫地。她抬头,看见很多村民气势汹汹地朝自己家走来,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放下扫帚,跟众人打招呼。
昔日对她好言相对的村民,今天却不领她的情,一个三十多岁的村民对她直呼:“李丽华,叫邹兴出来。”
李丽华从来没见村民这样对待她。但是,村民竟然走上门来,肯定是发生了重要事情。她对众人说:“兴儿一大早就到超市了。”
村民不相信,朝屋里喊叫:“邹兴,你出来,吃了我们的钱,赶快吐出来。”
李丽华听了,不知邹兴取了什么钱,焦急问道:“大家有话好话,兴儿什么时候拿了你们的钱,告诉我,我一定要他还给大家。”穿错屐在人群中说:“邹兴假公济私,专门欺骗社员。”
李丽华心里暗想,兴儿为人正派,每年都支助村中有困难的社员,他怎会骗取了社员的钱的呢?但是,没有骗钱,社员却找上门来要钱。这事不是空穴来风,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丽华对众人说:“大家到屋里坐坐,给我说清楚,如果兴儿真的取了你们的钱,我要他立即还给大家。”
沈威知道,李丽华知字识礼,分析能力强,怕村民跟她说多了,会识破他的谎言。于是对众人说:“邹兴不在家,我们到超市去找他,反正,今天我们就要取回自己的钱。”
这时,李丽华才看到人群中的沈威、穿错屐。她顿时警惕起来,这事沈威两人参与,肯定有什么阴谋,今天必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看见众人就要朝镇里去,便对三十多岁那个村民喊道:“沈余,你们都给我站住。一大早,你们兴师动众,前来家里问罪。今天,你们说不出个事因来,大家都别走。”
村民们从来没见李丽华生气,有些过意不去。被称沈余的村民就说:“邹兴要扣‘高产坡’的钱,不发给我们村民。”
李丽华听了,不相信说道:“‘高产破’是全村社员的,他扣社员的钱干什么?”
另个村民说:“就是麻,土地是大家的,当时复耕时村委会保证,蔬菜起产了,土地股分给社员,现在邹兴一分钱都不给我们。”
李丽华听了,也生气:“真有这些事?兴儿真的那么做?”她急忙入屋,打电话给邹兴。
沈威怕村民越说越露马脚,急忙要村民到超市去找邹兴。
李丽华拔了几次,都拔不通邹兴的手机,又拔沈月娟的,也忙音。她突然想起沈成,先问问沈成是什么事。
她拔通沈成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李招娣。李丽华问道:“招娣,阿成在家吗?”
李招娣应道:“天刚亮阿成就到庄园了。”李丽华问道:“庄园的蔬菜起产好吗?”
李招娣见李丽华一大早打电话来查问蔬菜,觉得奇怪,但不便问她,就如实说:“听阿成说,这季蔬菜收成不错啊。”李丽华语气生硬起来,生气说道:“蔬菜起产好,却不给社员发钱,有这回事吗?”
听了李丽华的话,李招娣拿着电话发楞:“你说什么?不给社员发钱?”
李丽华问道:“招娣,你也不知道吗?”李招娣说:“没有听说,你是怎样知道的?”
李丽华在电话里焦急说道:“刚才,沈威跟沈平安,带着一群社员,气势汹汹的,到我家来找兴儿要钱。兴儿不在家,他们又到超市去了。”
李招娣听了,也焦急起来:“他们走了多久?”
李丽华说:“刚走不久。招娣,这事事关大局,你马上找到阿成,问明情况。真是扣了社员的钱,就赶快发给社员。我现在到超市去,如果兴儿跟沈威他们闹了起来,后果就不堪设想。”

超市里,邹兴跟沈月娟往货架上添加上货物后,正准备去村委会上班。这时一群村民来到了门前,堵截着邹兴。
邹兴看见大家气势汹汹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道:“那么早,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沈余说:“干什么?你别装蒜,快给我们钱。”
邹兴被沈余问得一塌胡涂:“我什么时候欠你们的钱?”
沈月娟听说,走上前问邹兴:“兴,你欠了谁的钱吗?”“我没有欠谁的钱啊。”
另一村民说:“你虽然不欠我们的钱,但却想吞我们的土地钱,今天一定得把钱归还。”
邹兴越听越糊涂,他问沈余:“土地款?沈余,我什么时候欠你们的土地款。”
沈余看见邹兴装模作样的,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欠土地钱,但是‘高产坡’的土地股,你想吞我们的。”
邹兴听了,终于明白沈余等人的目的。他解释说:“沈余,‘高产坡’的土地股金,不是村委扣留村民的钱,更不是我扣你们的钱。今年不发,主要是把钱留作明年生产资金。”
沈余怒目看着邹兴说:“你别想用花言巧语来骗我们,你们想私分了土地股金,没那么容易。”说完看看身后,不见沈威了,忙问村民:“沈威呢?叫他出来作证。”
 
大家往后看,都不见沈威、穿错屐了。原来,沈威、穿错屐将到邹兴超市,就缩到附近屋角,准备观看他们导演的好戏。
邹兴听到沈余提沈威,问道:“沈余,是沈威叫你们来的?”
沈余不敢说出沈威:“是我们自己来的。怎么,你做的好事,怕人来找你吗?”
邹兴对众人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这样做,是为了发展全村的经济,我们完全没有私心,我们不是私分村民的钱。庄园的财务帐目,过二天就公布,你们可以去查看。”
一个村民对沈余说:“做官的都是为了自己的腰包,我们别信他的。他不给钱,我们就拿商品抵数。”
沈余听了,对大家说:“对!邹兴不给土地股金,我们就取货物。”
说完就要带头冲向超市。
沈月娟听了几人的说话,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站在门口,拦着众人说:“土地股金的安排使用,是村委会集体决定的,不是邹兴一人所为。你们不能抢私人的财物。”
沈余一边拖开沈月娟,一边往里冲:“沈书记都要给我们发股金,是邹兴不肯。不是他的事,是谁的事?”
这时,沈强从省城回家过年,正好路过。他看见沈余跟邹兴正在争辩,就问沈余:“沈余,发生了什么事?”
沈余看见了沈强,暗想,沈强跟邹兴一路不和,在选举时又发生过争斗,有他的参与,今天一定能旗开得胜。于是,他添油加醋地说:“什么事?‘高产坡’的蔬菜钱,都被邹兴刮入腰包。我们社员吃西北风。”
沈强听了,怒眼盯着邹兴骂道:“操你老母,这种钱你都敢吃,不怕五雷轰你?”
沈余推波助澜说:“强哥,他不发钱,我们就取货抵数。”
听了沈余的话,沈强放下了行旅,一边骂着,一边往超市里冲。
邹兴听了沈余的话,觉得事情非同一般,这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想破坏庄园的生产,破坏凤米的经济。本来,沈余跟村民们,都不听他的解释,现在,半途又冲出了“程咬金”沈强,更令情况复杂。他不想跟沈强过分冲突,令赵艳珍难堪。但是,今天一定要阻止他们抢商品,阻止他们的违法行为。他从上次小白菜事件中吸取了教训,冷静地对沈余等人说:“沈余,沈强,事情不是你们想像那样,你们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沈余说:“我们只想取回自己的钱,其它的事,我们不管。”沈余看见大家停在门口,就对大家喊叫:“大家还站着干什么,进去取货物啊。”沈强也帮腔喊道:“别听他的话,进去取东西。”
大家听了,蜂拥而入,任邹兴沈月娟两阻拦,都拦不住。
路边的市民不知发生什么事,都驻足观看着。
赵艳玲看见村民们都涌进来,开始哄抢货物。她忙拿起电话拔号。
邹兴看见,急忙问赵艳玲:“艳玲,你打什么电话?”
赵艳玲看看乱哄的村民,焦急说:“我打电话报警。”
邹兴忙说:“别打,快放下电话。”说完急忙走过去。
赵艳玲不听邹兴的,继续拔电话。
邹兴奔走过去,按下电话说:“你报什么警?”
赵艳玲指着抢了货物就要住外走的村民,说:“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叫警察来捉拿他们。”
 
邹兴对赵艳玲劝说:“他们不是坏人,是受别人的挑拨,一时冲动的。他们是村民,我们不能随便叫公安捉他们。”
沈月娟在跟村民争夺中,被沈强推倒,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超市里的货商品,被村民撒了满地,现场一片混乱,倒象旧社会时土匪抢劫后的场面。
众人抢了货物,准备离开超市。当走到门前,刚好李丽华赶到,她对往外走的村民说道:“慢着,你们不能拿走私人货物。”
沈余抬着一箱花生油,心想,邹兴就是不发钱,这箱油也值得。现在,他怎能让李丽华拦截呢,他对李丽华吆喝:“闪开,我今天就是要用货物抵钱。”
李丽华也不示弱,她对众人说:“先让我问明白兴儿,如果他们真的私分了村民的钱,你们就是把超市的货物全部拖走都可以。但是,如果他没取村民的钱,你们一粒米,都别想拿走。”
说完,李丽华对邹兴大声说:“兴儿,你过来,跟妈说清楚是什么回事?”
沈月娟看见李丽华,怕哄抢货物的村民撞倒她,忙走到她身边护着。
邹兴不知母亲来干什么,问道:“妈,你不跟爸出去晨运,来超市干什么?”
李丽华盯了一眼邹兴:“我来干什么?你说说你对村民干了什么?”
邹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妈,我干了什么,大家不是有目共睹吗?”
李丽华指着沈余他们说:“他们为什么抢你的货物?”
邹兴看看沈余,又看看母亲:“妈,你是为他们的事来的?你是怎样知道的?”
“他们一大早就到家闹了,找不到你,才来超市的。说清楚,你是不是扣压社员的钱?”
邹兴看见母亲误会了,忙说道:“妈,我怎会做那种损害村民的事呢。今年不发‘高产坡’的土地股金,是为了把资金用来作明年的生产成本,明年,村民就可以分得更多的股金。这是为广大村民利益着想的。做这样的决定,不是我个人自作主张,也是经村委会集体讨论决定的。”
沈余听了,大声说:“邹兴,你撒谎。明明沈书记要给我们社员分红,是你强迫民意,坚决不分的。”沈强听了,更加火上加油,他指着邹兴骂道:“操你老母,沈书记都同意发钱,你都不同意?你还口口声声说为社员办事,看来,你心肠都是黑,我今天要给你洗洗肠胃。”说完,就要冲过来打邹兴。沈余怕事情闹大,忙阻拦沈强。
沈强不管沈强的骂喊,他问沈余:“沈余,你怎样知道沈书记同意发钱?”
沈余看看人群,还不见沈威,有些生气说道:“是沈威说的,今早,也是他要大家来取货物抵钱的。现在不知跑到那里了,操他老母。”
沈月娟听了,知道沈余他们是受沈威指使的,于是,她扶着李丽华说:“妈,我相信阿兴的话。如果今年分红,明年生产的资金又要集资,这样对生产不利。如果把今年的利润作为成本,进行扩大生产,对发展本村的经济,使村民致富,能起到重要的作用。我想,只有不想村民过上好日子的人,才会反对这样做。”
李丽华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她看看沈月娟,突然发现她的脸有条血痕,问她:“娟儿,你的脸怎受伤的?”
沈月娟忙用手掩着脸说:“妈,没事,我搬货不小心弄的。”
赵艳玲听了,对李丽华说:“不是。丽华婶,是沈强推倒月娟姐弄伤的。”
沈月娟给赵艳玲递个眼色:“艳玲,别多事。”
 
李丽华从大家的说话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现在沈强又界入其中,事情就更复杂了。今天必须妥善处理,事情才不会扩大。
于是,她劝沈强说:“沈强,你老婆也在村委会工作的,到底村委会作了什么决定,兴儿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回家问问你老婆艳珍就知道了,你就别跟着掺和这事。”
沈强听了李丽华的话,更加气愤,他指看邹兴说:“我家那婆娘,不知吃了他什么迷药,什么事不是帮着他的。”
李丽华说:“你老婆是个有头脑的人,不会听谁指使的。”
沈强说:“我就是听沈书记的,也不会听她的。”
李丽华话外有话说:“沈强,你老婆做事有自己的主见,你啊,今后,你还是多听听她的话,在外面少惹是生非,给她添麻烦。”
沈强听了,对李丽华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倒是管教管教你自己的儿子。”
李丽华见劝说不了沈强,只好作罢。她转头对邹兴说:“兴儿,你这样做,是好心办成坏事。”
邹兴正在回想母亲刚才的话,是啊,赵艳珍是个有主见的人,她不会听沈卫雄指使的,但她为什么支持沈卫雄,同意给党员发补助呢?她真是为了自己的党票吗?
正在想着,这时,他听了母亲的话,不解地问道:“妈,我怎样办成坏事了?”
李丽华问邹兴:“兴儿,你们对‘高产坡’土地股金分配的决定,通过社员了吗?”
邹兴向母亲说道;“‘高产坡’土地股金多少,是按照土地承包协议进行分配的。我刚才说了,今年土地股金未分到村民手中,是为了筹备资金,扩大明年的生产。”
邹兴扶着母亲的肩膀说:“妈,你算算,明年不用村民集资,就少了资金股,到时村民不是可以多分股金吗?再说,蔬菜是短期经济作物。明年第一季度蔬菜收成,就可以给村民发股金了。”
沈余听了说:“明年明年,我们今年过年都没有钱过年呢。”
邹兴对沈余等人说:“我们也考虑到村民的生活问题,所以,村委会决定在水产食品公司抽出部分资金,作为村民的集体股金,发钱给村民过年。”
沈余听了,却不相信邹兴的话:“村委会给村民发钱,那么好的事?除非猪姆上树,我就相信。”沈强对沈余说:“阿余,别相信他的鬼话。”
邹兴说:“信不信由你们。过二天,村委会就给村民发钱了。不过,今天你们绝对不能搬走我超市的商品。”
沈余听了,对沈强说:“邹兴是使缓兵之计,别听他的,我们走。”说完就要抬着油回家。
随来的村民听了,也抬着东西往外走。
邹兴看见强沈余等人不听劝说,脸都气得发紫。他大声说道:“沈强,沈余,你们这是违法犯法行为,如果你们执意要做。好,我就按照乡规民约处理,年终取消你们的股金分配。”
李丽华怕邹兴在气头上,会做更糟的事来,她连忙劝说沈强沈余:“阿强,阿余,知子莫如母,兴儿说话是算数的。兴儿说年终有股金分红,肯定会有的。听大妈的话,把东西抬回超市。阿强,你回家问问你老婆,要是没有发钱过年,你再来搬东西也未迟。”
李丽华转脸对邹兴说:“兴儿,你也别怪阿强阿余他们。‘高产坡’有收成了,你们却不发钱,他们怎样不生气呢。兴儿,把‘高产坡’的土地股金留作明年的生产资金,这是好事。但是,你们这种做法,不妥当。现在,实行了村民自治,村民有知情权,有决策权。你不是经常说‘四个民主’吗?你说,你这样做是民主吗?要我说,你们又是搞一言堂。”
 
邹兴听了,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妈,我…我怎样是一言堂,我们是开支委村委会研究的。”
李丽华接过话题说:“不错,你们是开会研究。但是,你们征求过社员的意见吗?开过党员、村民代表会讨论吗?”“这…这……”“你啊,赶快开个社员会,把情况向社员们说清楚。虽然这样做迟了点,但总是对社员一个交待。我相信,社员会理解你们,支持你们的。”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是啊,如果开个村民会,让村民通过这些方案,不是可以堵截沈卫雄他们的嘴吗?邹兴想通了,他像个小孩一样,搂抱着母亲说:“妈,你批评得对。是我考虑不周,犯了官僚主义作风。我马上召开村民会议,让村民表决。”
李丽华无限爱惜地抚着沈月娟的脸,对邹兴说:“你啊,工作中造成了失误,却要娟儿来替你受罪。”
邹兴对沈月娟投过感谢的眼光说:“娟,对不起,让你受累。”
沈月娟扶着李丽华说:“妈,我没事,你不要责备了兴了。只要他的工作做得好,做得出色,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丽华看看沈强,擢擢邹兴的头,意味深长地说:“兴儿,不知你何世修来的福,娶了娟儿这么好的老婆。”
说完,李丽华转头对沈强沈余他们严肃说道:“阿强阿余,刚才兴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召开社员大会,如果多数社员都不同意他们的做法,村委会还不发钱,你们来超市搬东西,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多数社员同意村委会的做法,你们就不能乱来,听明白了吗?”
村民互相看着,问沈余:“怎么办?”沈余看看沈强:“强哥,还搬吗?”
沈强看见李丽华说得合情合理,也不敢蛮干了。回去问问老婆再说,他对大家说:“走,货暂时放一放,如果村民都不通过,我们再来搬。”说完,拿着行旅,跟村民离开超市。



寒冬腊月,夜长日短。未到七点钟,夜幕已降临。
天寒地冻,行上渐渐没有行人。一阵冷风,透过门隙缝,直往沈威脖子钻。沈威把头缩到衣领里,懒洋洋地看电视。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慢吞吞地拿起电话,冲着话筒大声:“喂,找…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沈卫雄的声音:“阿威,你找死,那么大声。”
沈威听了,忙点头哈腰地说:“我该…该死,我不知是雄哥。”
沈卫雄不跟他计较,问他:“今天的事怎样了?”
沈威邀功请赏地说:“雄哥,今早的…的戏,好看呢。沈余到超市一…一闹,连镇上的市民都…都评击邹兴那小子。”
沈卫雄在电话里阴沉地说:“一点点胜利你就冲昏头脑。他超市的货物不是好好的吗?”
沈威说:“都是李丽华那…那婆娘作…作梗。要不,沈余跟沈强他们就得…得手了。”说到沈强,沈威说:“沈强跟邹兴是死…死对头,有他助威,事情就好…好办。”
沈卫雄说:“你不要把希望押在阿强身上。他老婆赵艳珍,虽然同意给党员发补助,但她也支持庄园股金的分配。他今天在超市一闹,回到家,艳珍肯定会骂他。她的枕头风一吹,沈强也许改变主意的。”
沈威说:“他…他不是听你的话…话吗?”沈卫雄说:“他的工作,我会做。你现在跟平安尽快做那些中间派村民的工作,明天,各村民小组就要开会表决了,我们要让全村再来次轰轰烈烈的群众暴动。”
 
“明天开会?要表…表决我们的补…补助吗?”
“补你的头。邹兴说全部决议都要让村民表决。党员的补助,怕是没有希望了。”沈卫雄面授机宜:“明天,你只字不要提党员的补助,以免引起村民的反感。要抓住‘高产坡’的股金分配不放。来个浑水摸鱼,明白吗?”
沈威听了沈卫雄的话,无精打采地说:“那补…补助真是成了水…水漂,没有啦。”
沈卫雄骂道:“我沈卫雄有一口饭,都饿不死你阿威,你快去串通串通社员。明天,你跟平安,我都给点钱过年。”
沈威听说有钱,马上来了精神:“好,听…听雄哥的,我马上去…去办。”突然,他贼眼一转,说:“明天,要是村民都…都听信邹兴那小子的话…话呢?”
沈卫雄:“如果村民都被邹兴收买了,过了年,你再带人到县里告状。”

晚上,沈成一边抽水烟,一边看中央电视台七点钟的新闻联播。
这时,邹大海跟几个村民进来,他看到沈成正在乐滋滋地欣赏电视,忍不住说道:“成叔,外面都吵翻了天,你还有心情看电视?”
沈成抽完一口烟,把烟筒递给邹大海说:“你们不要急,天不会掉下来,沈威那几个坏蛋也翻不了天。”
邹大海焦急说道:“翻不了天?阿兴的超市都被他们砸了,你还不知道?”
沈成看看沈大海,说:“你就是急性子,不就是翻乱了货物吗?”
另个村民说:“更严重的是,沈强把沈月娟也打伤了。”
今天早上,李招娣到庄园告诉他,沈余带人去邹兴的超市闹事。沈成正要急忙赶回时,他接到了邹兴的电话,要求以各村民小组为单位,明天召开村民会议,讨论表决“高产坡”土地股金的问题和节日补助的问题。沈成听了,同意开会,并说马上去找沈余。邹兴告诉他,沈余跟村民们,都被他母亲劝说回家了。但是邹兴不说沈强参与,也没说沈月娟被打伤的事。这时,他有些不相信问道:“沈强干嘛打沈月娟?”
邹大海接过话说:“沈强也去超市抢东西,沈月娟阻拦他,被他推倒,伤着脸面。”
李招娣刚好出来,她听了邹大海的话,说道:“沈强不是去省城做工吗?”
邹大海说:“他刚从省城回家,碰着沈余等人到超市抢东西,也进去抢。幸好丽华姑及时赶到,说服沈余他们。沈强不服,丽华姑要他回家问艳珍。”
李招娣担心说道:“如果因为此事,邹兴对沈强有成见,艳珍夹在中间,更难堪了。”
沈成说:“赵艳珍也不知怎搞的,竞跟邹兴唱对台戏。”
李招娣问沈成:“啥对台戏?”沈成看看老婆说:“你啊,真糊涂,当时还要选她当委员呢。这次,如果她是村委委员,就麻烦了。”
李招娣邹大海等人不明白沈成的意思。李招娣问道:“阿成,你别打谜语了,到底赵艳珍做错了什么?”
邹大海抽口烟,把水烟筒递给沈成问:“是啊,她怎跟兴哥唱对台戏?”
沈成对大家说:“昨天,村委会对年终分配进行讨论,阿兴提出取消党员干部的节日补助。沈卫雄首先提出反对。跟着,沈松赵艳珍也反对,并坚持要发补助。”
邹大海说:“他们简直是想按原来那套做法。”
李招娣不相信:“艳珍不会那么糊涂的,你一定是听错了。”
沈成瞪了一眼李招娣:“我听错了?艳珍如果是村委委员,这次表决就三比二了,赞成给党员干部发节日补助就占了多数。”
 
邹大海听了,伸了伸舌头:“成叔真不愧是老革命,经济时代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李招娣听了,摇了摇头说:“艳珍那妹子没有那么糊涂的,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沈成说:“原因原因,什么原因?我说她是私心严重,个人主义思想作怪。她是怕下届党员不选她,当不了支委,做不了官。”
李招娣看了一眼沈成:“人未死之前,都不能盖棺定论,你不要贬低艳珍的人格。”
沈成说:“我损她?她不只同意给党员干部发补助,还提出给代表发补助呢。大海,你也是代表说,你说说,她这种做法对吗?”
邹大海说:“党员不能发,代表的也不能发,大家都不能搞特殊化。”
其他村民也说:“对,大家都不能搞特殊性化。”
沈大山刚好回家,他听了,问道:“谁搞特殊化了?”
沈成看见大山,就把今天沈强沈余闹事的情况告诉他。
李招娣说:“听丽华姐说,沈余去找阿兴,不是因为发节日补助的事,是跟庄园的股金有关的。”
沈大山听了,说:“刚才我从县城回来,在村里,看到沈威跟沈平安鬼鬼祟祟的,在村中串门。他俩一见到我,就回避了。哟,原来是那么回事。”
这时,又有几个村民进来,对沈成说:“成叔,沈威跟穿错屐,在村里煽动村民,要他们向村委会要钱。”
沈成听了,也觉得事情严重:“沈威他们是想借村民的力量,为他们出气。不过,村民要是听信沈威的话,闹着取今年的庄园股金,明年的生产资金又要集资,这样对全村的整体经济不利。”
沈大山说:“今天,农科所对明年的计划作了部署,计划对全县农业扩大扶持。柯副局长说,我们村的生产已经进入了规范化,明年只是技术扶持,购买生产资料不能欠钱了。”
沈成对邹大海说:“阿兴要明天召开村民会议,对庄园的分配以及节日补助,让村民表决。大海,事不宜迟,现在,我们也去通知代表,用事实,来说服村民,支持村委会的工作。”说完,跟邹大海走了出去。
李招娣在背后喊:“阿成,先吃晚饭啊。”“回来再吃。”李招娣看见沈成急速走了,在背后大声说:“阿成,碰上沈威他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争吵起来。要以理服人。”
沈成在屋外说:“知道了,嗦嗦。”“天黑了,路上小心。”
乡村的夜晚,静悄悄的。表面上,凤米村也沉在一片宁静中。
但是,一场保护民主改革成果与破坏民主改革的力量正在进行较量;一场发展生产与破坏生产的力量正在斗争着……

第二天早上,大地还罩在一片灰暗中。北风,夹带着冻霜,刮向大地,人们的心头,笼罩着一遍阴霾之中。
天刚刚亮,沈成就到第三村民小组,挨家挨户通知开会。通知完,沈成来到了原来的生产队队部。
自从复耕后,沈成对队屋进行了打扫、维修。虽然还存在一些旧痕迹,但整体看来,比原来清新整洁,并给人面貌一新的感觉。沈成还把一些犁耙等农具放在队部。农闲时,队屋也成了人们议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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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沈成来到了队部,把几张整齐放好。
今年年初,在队屋召开了村民小组代表选举会后,一直未进行过大型活动。就是“高产坡”复耕协议,沈成也是带着小组代表,到各家各户签名的。这次分配方案,邹兴要在各小组召开村民会议,可见事情的重要性,今天一定不能马虎,要提高警惕,防止沈威他们的破坏。
这时,村委会的喇叭,也响起了赵艳珍悦耳的声音:“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今天早上,以各村民小组为单位,召开村民会议,讨论‘高产坡’股金分配方案等决议,请各村民小组的村民,到各小组指定的地点开会。”赵艳珍连续播放了几次。
九点钟了,邹兴准时来到第三小组,跟着村民代表也到场了。邹兴跟沈成邹大海简单地交换了意见,并提出了要注意的问题。
太阳公公还缩在云里,大地冷气袭身。人们慢吞吞地朝会场走来。沈华盛穿了件布风衣来了,九伯也披了件棉袄,用手拿着拐杖,跚着步子,慢慢走来。
快嘴六一到会场,村民们就要他讲古仔(故事)。邹大海说:“六叔,很久没听你讲古仔了,趁人未到齐,你就讲条吧。”
快嘴六说:“今天的会是严肃的,别搞笑。”
沈成看看邹兴,对快嘴六说:“今天的会重要,每户都要参加。现在还有部分人未到会,你就讲吧,让大家开心开心。”
邹兴也说:“六叔,说吧,让大家高兴高兴。”
快嘴六听了邹兴的话,想了想,说:“好,既然大家要听,我就说说谢财主做大戏的故事。这也是个勤劳致富的故事。”
快嘴六真是一个奇才,一说起故事,他马上就进入角色,脸色随着故事的角色而变化,他的演说才干,发挥得淋漓尽致。

古时,有个谢姓大财主,生有三个女儿,人称三小姐。大小姐嫁了个纺织世家,二小姐嫁个珠宝商人家。二个女婿家里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家。所以,谢财主逢人都夸大女婿二女婿怎亲好,怎样敬孝他。
其实,二个女婿从来都没有管理过家中生意,两人都是好闲之徒,是个花花公子,十足的二世祖。
三小姐年芳十八,还未有出阁,谢财主很操心,整日聘媒人为儿女说谋。有很多商家子弟,官达人家来前求亲。但是,三女儿看了人品,都不中意,谢财主急得团团转。
一天,三小姐伴同丫头外出秋游,途中休息,看见大路旁有两块芭蕉叶,于是主仆两人,一人坐一块。
路边有一口水塘,塘中有一小伙子在摸鱼,他摸了鱼就往大路上抛。大路上有十几条大小不一的鱼。
一会儿,小伙子停在水中,望着三小姐抓头跷身的,很着急。
三小姐见了问:“小伙仔,不摸鱼了吗?”
小伙子不好意思说:“不摸了,我要回家,大鱼给母亲煲汤,小鱼卖了买米。”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还是在塘中,三小组觉得奇怪问道:“小伙子,你不摸鱼了,秋水寒冷,还不上来,会生病的。”
小伙子脸色羞涩说道:“你们坐了我的衣裳。”
三小姐低头看了看,不见什么衣服:“那里有衣裳,我们坐的是芭蕉叶。”
小伙子脸更红了:“芭蕉叶就是我的衣裳。”
三小姐听了,脸瞬时也红起来:“这……这是你的衣……衣裳。”她忙站起来,转过身去。
小伙子急忙从水塘爬起来,用芭蕉叶一前一后遮着身体。
 
QUOTE(simonvon @ 2008年07月29日 Tuesday, 04: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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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导演不知跑到那里了,找都找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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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三小姐跟丫头都看见小伙子在塘中捉鱼。而且路上都放着两块芭蕉叶。
渐渐,三小姐心生怜惜之情,并对小伙子这种勤劳、孝心起敬。她从怜惜到好感,到关心。
一日,三小姐拿了套佣人的衣裳给小伙子。开始,小伙子不敢要,三小姐再三劝说,他才穿了衣服。俗话说,人靠装束马靠好鞍。小伙子穿上衣服后,英俊伟岸,一表人才。
三小姐看了,芳心一荡,要小伙子带她回家。
小伙子迟迟不肯:“我家很脏,很穷,不是你们富家小姐去的地方。”
三小姐诚恳说:“我去看看伯母。”
小伙子难为情地说:“家母疾病缠身,长年卧床不起,很脏很臭的。”
三小姐还是坚持要去。小伙子拗不过她,只好带着三小姐主仆两人回家。
所谓家,是一个破毛棚,四面墙破烂,屋项有几个窟,太阳从外面射下来,几束阳光照在破烂的木床上。床上躺着个老妇人。
小伙子虽然贫困,但人穷志不短,又有孝心,三小姐就是喜欢这种品格高尚的人。
此后,三小姐经常带着丫头来小伙子的家,帮助小伙子疗理母亲。并带来一些金银手饰,给小伙子作生活费用。小伙子除了卖套衣裳,给母亲买点补养身体的食物外,其它的手饰全部收藏好。
冬去春来,夏去秋到,转目一年过去,小伙子用手饰换了钱银,购置了少许田地。
这些钱,三小姐是给他作伙食费的,但他却攒了购置田地,这更得到了三小姐的芳心。
经过长期交往,三小姐对小伙子起了爱慕之情。最后,三小姐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小伙子。
婚后,三小姐又把嫁妆金银手饰全部卖掉,给小伙子卖田置地。从此,小伙子勤奋耕作,三小姐带着丫头织布,生活虽然清贫,但十分快乐。
小伙子母亲经过三小姐的精心照顾,疾病也愈好,一家人勤劳耕作,渐渐富裕起来。
因为小伙子穷,谢财主从未探望三小姐的家。
而大女婿二女婿都是游手好闲,寻花问柳之徒,家中财富被他们挥霍不少,家境渐渐没落。
一年,谢财主七十一大寿,三个女婿前来祝贺。大小姐、二小姐都披金戴银,女婿也红光满脸,衣着光鲜。只有三小姐跟三女婿衣着粗粕,一幅穷僚倒没的样子。
谢财主做寿,除了请客吃饭,还聘请戏班演出。
吃饭时,谢财主嫌三女婿贫穷,不准他坐上酒宴,叫佣人另盛饭菜,要他在屋檐下吃。
三小姐于心不忍,求父亲:“爹,他多穷都是你女婿,不能这样对待他。”
谢财主说:“人是有贵贱之分的,上席宴的是上等人,下等人只能粗茶淡饭。”
三小姐听了父亲如此绝情的话,心如刀割,她满脸内疚地看着夫君。
小伙子不顾岳父的轻薄,对她露出欢畅的笑容。
饭后,大戏开始演出。大女婿二女婿看了,都点头称赞,说岳父请的戏好看。
只有三女婿在泼冷水:“呸,做这些戏,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大女婿调戏他:“你说戏做得差,你又没钱请戏,说什么大话。”
三女婿说:“我请的戏,比这班戏胜十倍。”二女婿听了,哈哈大笑:“你有钱请戏,我操尿桶,给看戏的小解。”
大女婿说:“我给看戏的作马垫,上马下马都服侍他们。”
三小姐笑着说:“两位姐夫,人不可貌相,水不可估量。你们不要小看妹夫。”
 
谢财主却说:“他有钱请戏班,除非太阳从西也起。”
三小姐说:“爹,您不要在门隙看人,把我夫君看扁了。”
谢财主说:“他的样,下辈子都没钱做戏。”
三女婿被岳父气得七窍生烟,狗眼看人低,今天要给他们点颜色,于是,他对谢财主说道:“岳父大人,如果我有钱请来戏班做戏,你又许什么?”
谢财主看都没正面看他:“来看戏的,我都请吃饭。”
大女婿、二女婿也助威说:“我操尿桶。”“我作马垫。”
三女婿说:“真的?您们真要跟我赌?”
大女婿二女婿鄙夷他说:“你如果没钱请戏班,你输什么?”
谢财主也帮腔说:“是啊,你请不来戏班,输什么呢?给我做一年长工吧。”
大女婿二女婿听了,拍手称快:“好啊,就要他做长工。”
三小姐本来想劝父亲跟姐夫的,但是,看到他们存心调戏夫君,心里十心难过。
三女婿看看夫人,征求她的意见。三小姐看见他们如此绝情,也想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朝夫君点了点头。
于是,三女婿大声对他们说:“好,今天,给你们一个教训,今后才不敢再欺负穷人。也要让你们知道,只有勤劳,才能致富。”
三女婿满脸红光,他走上台去,解开破烂外衣,向空中一抛。顿时,三女婿全身鲜艳,光彩夺目。他叫来班主,给他二十两白银,算作补赏,并要他代请“上四府”(现珠江三角洲一带)的大戏班,前来演出。
谢财主,大女婿,二女婿看得眼瞪口呆。
小镇一时轰动了,“上四府”比“下四府”(现粤西一带)大戏好看,来看戏的又有饭吃,附近小镇的人,都蜂涌而来,把戏台前后围得水泄不通。
几天来,大女婿腰背都被骑马者踏跎背了,二女婿双手操马桶操得红胀。损失最大的是谢财主,来看戏的客人,一日三餐,很快把家中积粮都吃光了。但是,三女婿还不肯收手,继续要做。
谢财主哀求三女婿:“你不要做戏了,再做戏,我就要卖田卖地,就要破家了。”大女婿、二女婿也哀求:“妹夫,别做了,再做,我俩都要残废啊。”
三女婿看见惩罚了三人,也起到了警戒的作用,就问他们:“你们还以貌取人吗?还敢欺负穷人吗?”
都说:“不敢,不敢。”二女婿三女婿也点头说:“今后,我们以三妹夫为榜样,真诚待人,勤劳致劳。”
三小姐也劝说夫君。最后,三女婿才停止做戏。

快嘴六说完了故事。沈成接过他的话题,问在场的村民:“大家说说,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道理?”
邹大海说:“用现在时髦的话,就是勤劳,才能致富,有资本,才能发展。那么浅的道理,成叔都不懂?”
快嘴六说:“阿成就懂,但是,有很多村民未懂这个道理。”
沈成接着说:“是啊,我们还有很多村民不懂这个道理。‘高产坡’复耕时,大家都不愿意参加劳动,都不愿意掏钱入股。”
这时,陆陆续续的,有大部分村民到会了。他们听了沈成的话,有的问道:“明年劳动股扩股吗?”有的问:“明年还吸不吸收资金股?”
 
沈成回答道:“明年,我们计划扩大种植面积,改变种植结构,需要大量的人力。村委会跟庄园公司领导班子讨论决定,按照复耕时的协议,明年大量吸收村民参加劳动股。沈成指着快嘴六说:“有意志参加劳动的村民,就找六叔报名。详细情况,我在会上告知大家。”
一个三多年的村民说:“我在外面做事的,没有时间参加劳动。明年,我出钱,能入股吗?”
沈成看看邹兴,对他说:“沈均,明年,我们不再吸收资金股了。”
被称沈均的青年大声说:“不吸股?,今年未入股的村民,今后都不能参股了?”
邹兴听了,不答先问:“沈均,今年你为什么不参股?”
沈均看看邹兴,说:“今年,我在外面做生意,不知道情况,所以没有参加。”
邹兴说,“你家人不跟你说吗?”沈均说:“没有啊。”邹兴说:“那是你家人的责任了。”
沈均听了,有点生气说:“村长,你们这样做,有失公平。是打击报复,选举时,投你的票,你就给入股,不投你的,就不能入股。”
邹兴听了,也不生气,而是笑着问道:“哟,你说说,谁不投我的票,我不给他入股。又是谁投了我的票,我同意他入股的?”
沈均指着九伯说:“听说九伯他们的股金,还是你出的呢?”
快嘴六对沈均说:“阿均,你不要道听途说。”沈均不服气说:“我道听途说?九伯都在这儿,叫他自己说。”
九伯抹着胡子,点点头说:“是,我们的股金是阿兴给的,不但这次股金,就是逢年过节,阿兴都会给我们钱。”
沈均对邹兴说:“村长,九伯都承认了,你还敢不承认?”
邹兴看看大家说:“沈均,明人不做暗事,我干嘛不敢承认?当时计划五十股,还欠几股,没有村民肯参加了,我才借钱给九伯他们几家困难户参股,不信,你问问成叔祥叔他们。”
沈成拍拍沈均肩膀说:“沈均,阿兴说的不错。据我所知,几家困难中,也有一些人家不支持邹兴当主任的。但是,阿兴一视同仁,全部都借钱给他们参股。”
沈均迟疑地看看邹兴:“真的?”邹兴点了点头,说:“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沈均看看沈成:“成叔,今年参加资金股的,今后永远都享受资金股分了?”
沈成说:“这个问题,看村民们怎样表决了。”
这时,沈威走过来,对沈均说:“阿均啊,你不要听他们瞎…瞎说,不要做白日梦,梦想发…发‘高产坡’的财了。”
沈均知道沈威的为人,有点讨厌地说:“我怎做白日梦了。”
沈威附在沈均的耳根说:“那点资金股算…算啥,土地股的钱,邹兴跟沈成他们,早就花…花光了,村民想取…取股份钱?简直是做…做梦。”
沈均看看沈成,又看看沈威,问道:“他们不发钱?”沈威小声说:“你自己问黑脸成。”
沈均听了,问沈成:“成叔,今年‘高产坡’每个田份发多少钱?”
沈成知道是沈威在捣鬼,还是如实说道:“今年,‘高产坡’不发土地股金。”沈均听了,生气说道:“我认为口水威讲假话,谁知你们真的不发钱。”
沈余来到了会场一会儿了,这时,他忍不住骂道:“邹兴,操你老母,快给我们发钱过年。”
沈均也大声责问:“村长,蔬菜有起产有收成了,你们都不发钱给社员,你居心何在?”
 
邹兴看出,沈均是种事业型的人,跟沈威沈余等人有区别的。用事实说服他,今天的会就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于是,邹兴也心平气静地说:“沈均,你别激动,事实不是沈威说的那样。我们是准备把今年的土地股金,转为明年的生产成本。这就是成叔刚才说,明年不吸资金股的原因。详细情况,成叔会跟大家说清楚。”
快嘴六对沈均两人说:“是啊,阿均阿余,今年不发钱的原因,开会就给大家说清楚的。”
沈威听了快嘴六的话,气势凶凶地说:“快嘴六,邹兴跟…跟你同姓,你肯定会帮……帮着他的。”说完,他对邹兴骂道:“邹兴,操…操你老母,你没发…发钱就是没发…发钱,还有什么道理可…可说的。”
邹大海是急性子,邹兴怕他跟沈威他们吵起来,影响会场。所以嘱咐他,要他不要跟沈威项撞。这时,他听了沈威的话,忍不住说道:“口水威,你不要大白天说胡话,分什么邹姓沈姓的。成叔不是姓沈吗?他又赞成邹主任的做法。”
沈威被邹大海反驳了,更加结巴说道:“黑…黑脸成跟…跟邹…邹兴同一鼻…鼻腔出…出气,当然帮…帮他。”沈大海继续说:“沈卫雄的女儿沈娜英,不是姓沈吗?她也同意邹主任的做法。”
沈威被邹大海驳得哑口无言,停顿一会,才说:“娜…娜英,是邹兴给…给她官做…做,她…她不敢反…反对邹兴。”
邹大海一针见血说:“口水威,你不用在这里狡辩了。你心里的诡计,以为我邹大海不知道吗?”
沈威怒目瞪着邹大海:“邹大…大海,我有什么诡…诡计?”
邹兴本来不想让大海跟沈威吵的。奇怪,大海平时很急性子的,今天很却很理智,他跟沈威的一问一答,渐渐把沈威的阴谋引出来。于是,他向邹大海投去赞成的目光。
邹大海看看邹兴,对到会的村民说:“沈威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我告诉大家。今年,村委会取消党员干部的节日补助,口水威没得到好处了,就借‘高产坡’的分红,到处煽动村民,向邹主任发难。”
沈威被邹大海擢到痛处,气急败坏地说:“邹大…大海,你别…别冤枉好…好人。”
邹大海说:“我冤枉你?昨天,你不是要沈余他们去向邹主任要钱,没钱就到超市取货抵数吗?”
沈均听了,问邹大海:“大海,什么补助?什么抵数的,说得我一头雾水。”
邹大海大声说:“原来管理区时代,党员干部逢年过节都有补助,今年,邹兴主任建议取消党员干部的节日补助,遭到沈卫雄的反对。沈威看见到嘴的鸽子飞了,就煽动村民去邹兴主任的超市抢货物。”
沈均说:“他们有工资的,有什么权利取补助?”很多村民听了,也说:“不能发,他们凭什么理由取节日补助?。”
沈大海说:“口水威,昨天你煽动村民抢邹主任的东西,这笔帐未跟你算,今天你如果继续在这里搞破坏,就新帐旧帐,一齐跟你算。”
沈均听了说:“抢私人的东西,是违法的,他们真是那样蛮干?”
邹大海指着沈威说:“你问口水威,是不是。”
沈余怕大家追究起来,引火烧身,就急忙引开话题说:“选举时,邹兴说得多么好听,服务村民,谁知是骗子。我说,他是把公家的菜钱占为已用,现在发不出了。”
 
沈余是沈成的远房侄子。昨天他去邹兴的超市闹事,沈成就要找他算账了,是邹兴劝他,他才作罢。现在,沈成看见沈余跟沈威又在兴风作浪,气冲冲地对沈余说:“阿余,你真丢脸。精人出嘴,蠢人出手。昨天带人到阿兴的超市闹事,打伤月娟,都不追究你。你今天又听信奸人的话,在这里闹事,看我不收拾你。”沈成拿起水烟筒,就要打沈余。
沈余谁都不怕,就怕沈成这个堂叔,他看见沈成挥动烟筒,忙缩到人群中说:“不是我打月娟,是沈强弄伤她。”沈成向沈余追去:“是沈强?不是你带人到超市闹事,阿强会去吗?一切罪都归你。我今天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说完就要追赶沈余,人群一阵骚动。

这时,在沈成的家门口,李丽华正跟李招娣说着昨天的事。李招娣看到队屋门口乱哄哄的,她对李丽华说:“丽华姐,会场乱作一团的,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到会场看看吧。”
李丽华接拉着李招娣:“阿成跟阿兴,还有亲家翁都在,没事的。”
李招娣问李丽华:“听说沈强推倒月娟,伤着脸了?”
李丽华说:“月娟这孩子,受多大委屈都不肯说的。”“要紧吗?”
李丽华摇摇头:“没大妨。”李招娣说“没事就好,要是大事,艳珍夹在中间,就更难办了。”
“唉,艳珍妹子这命,就是苦,嫁了沈强这样的不长进的人。”“是啊,她的家事,别人又不好插手。”
李丽华说:“沈强昨天回家,不知听不听艳珍的解释。”
李招娣看看会场说:“他要是不听劝,今天肯定在他又闹事的。唉,不知今天小组能不能通过阿兴他们的方案?”
李丽华分析道:“根据兴儿的说法,土地股只是今年未能分红。明年第一季度就有分红了。跟社员说清楚,大家应该明辨是非的。”李招娣担心说道:“就是怕沈卫雄跟沈威他们在搞鬼。昨晚,沈威跟沈平安到处串联呢。”
李丽华说:“公道自在人心。只要阿兴他们的做法是对大多数社员好,对发展经济有利的,社员肯定拥护。”
李招娣看着李丽华说道:“你那么有信心?”李丽华指着会场,笑笑说:“招娣,你看,会场平静下来了。”

沈成十分气愤,举起水烟筒要打沈余,邹兴连忙拦住他,小声说:“成叔,冷静点。”
沈成刚才被沈余气昏了头,这时听了邹兴的话,猛醒过来。是啊,今天开会,就是要向村民说清楚,是解决问题的。自己如果跟阿余纠缠起来,就破坏了会场,让沈卫雄他们的阴谋得逞。
邹兴走近沈均,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阿均,你听了大家的辩论,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沈均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村长,刚才未了解情况,对你乱发脾气,对不住。”
邹兴诚意说道:“阿均,你在外面做生意,也要多关心村里的事。要发展全村的经济,就要靠大家的力量,只要大家都出谋划策,群策群力,什么事都难不倒我们了。”
沈均怕刚才骂了邹兴,他会给自己穿小鞋呢,谁知他却坦诚对待自己,就说:“好啊,我听村长的,今后村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尽管找我。
邹兴说:“好的。‘四个民主’之中,有一条是‘民主决策’,今年‘高产坡’的土地股金,到底发还是不发,党员干部的补助,应不应该取,我们就让村民来表决。阿均,你有你的表决权。”
沈均说:“村长,你放心,我知道好坏,也会明辨是非的。”
 
这时,沈华盛看见全组的人都来了,就对对沈成说:“阿成,社员们都来了,开会吧。”
沈成也把今年“高产坡”的生产情况,估产产量、产值都作了详细汇报,并把庄园公司的运作也作了汇报。
“‘高产坡’收入那么好,怎不见分红?”沈余抓住“高产坡”土地股金不放。
沈成不管沈余,对众人说:“庄园今年就是受了天灾人祸,但是,还收益近六十万。扣除成本一十多万元,还有四十多万元。一千元资金股,可以分近千元。按复耕方案分配,股份分红按二八分成,土地股八成,工人股二成。土地股近三十多万元,村委会决定留作明年生产成本。明年就不再吸资金股了。”
沈成转头对沈均说:“阿均,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不再吸股的原因了吧。”沈均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成对大家说:“我们有了雄厚的经济作后盾,明年,准备扩大生产,引进经济价值高的蔬菜。估计明年产值比今年番几倍。”
沈均问道:“成叔,按你说法,明年不用吸资了,只有土地股和劳动股,那土地股金不是有很重分量?”
沈成说:“是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每个田份应该有一万元。”
说完,沈成对村民说:“详细情况,大家都知道了,今年的土地股是分,还是不分。由大家决定,”
村民听了沈成的话,都象吃了定心丸一样,很多村民都喊叫:“不分,不分。没有母鸡,下不了蛋。”
有的说:“没有资金,搞不好生产,我们同意村委会的决定,不分。”
跟着,邹兴把村委会的村务、二大公司的生产运作了简洁的说明,并向村民公布了今年集体股金分红的情况。
这时,有个村民问邹兴:“主任,今年过年,每人才分500元,那么少?”
快嘴六说:“500元还少?你刚才不听清楚吗?每个人分红500元,就分了一百多万元。还有,今年全村学生的学杂费,村委会也全包了,这又要几十万元呢?”
沈均问邹兴:“村长,那么说,今年只有半年时间,二大公司赚了二百万元?”邹兴说:“不止这个数。村委会还将一部利润投到公司的业务扩展上。”
沈均高兴说道:“看来,我们凤米村的集体经济走上轨道了。”邹兴拍拍沈均的肩膀,笑着说道:“今后,只要你有资金,要投资村办企业,有机会的。”
沈威看见村民们情绪高涨,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就灰溜溜地走了。
沈成家门口,李丽华跟李招娣看了会场的场面,两人露出欢欣的微笑。
这时,太阳公公终于露出了笑脸,它从云层钻出来,把光芒射向大地,人们感到很温暖。

春节过后几天,一天中午,邹兴跟李深几人下班。走下楼梯时,邹兴接到了蔡伟东的电话:“邹兴,你在那里?”
邹兴答道:“我刚下班,正准备回家。”
蔡伟兴十分火急说道:“村委会干部都在吗?”
邹兴看看李深他们:“在。蔡书记,什么事?”“叫他们在村委待命,你马上到镇政府来一趟。”
李深说:“蔡书记叫你啊?”邹兴点点头。
赵艳珍问:“兴哥,什么事?”邹兴摇摇头:“不知道,你们先别回家,我到镇政府,看看发生什么事。”说完,他跳级跑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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