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下意识地这样做了。不知不觉就把自己逼上绝路。我就像一个半夜迷路的小猫在雨夜被主人在零落的垃圾堆里面找到一样,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看着她背影,然后得到结结实实的拥抱,感到无比温暖。本来感到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一般。然后感觉磬在我怀抱里面,无比充实的质感让我窒息,透不过气。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想三个小时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回味磬的体温,磬的指尖肌肤的温软,舌尖的淡淡清香幽甜。那种以前是近乎奢望的,真真切切出现了。做过的一切,也觉得不是罪无可恕。最罪无可恕的是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精神再次受到煎熬。
日子继续。回复到最初的位置。每天晚上都在网上见到磬,一如既往地交谈,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火树银花璀璨无比。但是我们彼此已经早就确确实实地感觉到,我们两个都是那种属于感情残缺的人,曾经的事情在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深入骨髓。
我蒙上眼睛,无目看见你美丽绝伦的容颜。
我塞住耳朵,害怕再听到你铜铃一般清脆剔透的笑声。
我闭上嘴巴,不希望再让赤裸裸的心情用话语在你耳边低吟。
我堵住鼻孔,嗅觉再也闻不到那种沁人心扉的幽香。
但是记忆呢?如何删除?真的要把尖锐的匕首狠狠插进胸膛,让心脏停止跳动,让大脑停止工作,让神经细胞全部死亡,储存这一段记忆的蛋白质慢慢水解成为氨基酸,氧化成为水和二氧化碳。蔓延在空气里面。
无比懦弱地去对待。愈是温柔的话语,愈是深刻的思念,就愈是加快爱情的死亡。我仿佛已经可以预见这一段还没有开始萌芽的爱情的死期。
但是即使我遇见这一段爱情的死期,我也不会对你说。因为我知道,那种告知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诅咒某无发逃脱的诅咒。
小心翼翼在边缘继续游走。就如在钢丝上一晃一晃地走着,笨拙的身躯,粗糙的技艺,还有颤抖的心脏,一不小心掉下无法救赎的万丈深渊,无比黑暗。但是前面却又拖沓漫长看不到尽头。我知道终点我将永远不会看见。我知道自己将会在筋疲力尽那一天摔倒下去。
炎热的夏天终于过去。大地一片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