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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米换粉皮(《生产队生活》节选) (1人在浏览)

海风吹

大学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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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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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谷篮子瞧见青头鸭木冬一家经常拿大米换粉皮,和眼看他们食用粉皮时的样子,令人食指大动,口角流涎。
  人工粉皮,油光可鉴,香喷喷的,除开七月十四鬼子节(中元节),其他时候难得品尝。
  粉皮也叫河粉,人民公社时代,粮食缺乏,各级政府严格禁止用大米加工成其他米制品出售,一经发现,必定严厉打击,而粉皮则首当其冲。
  青头鸭木冬家对面一间小四合院里,大门经常虚掩,这家的男主人叫标雄,绰号粉皮雄,他家中拥有村中唯一一间粉皮作坊。因为他家与大队治保主任赖皮胜家是姻亲关系,有这层关系罩着,他就偷偷炊一些粉皮在自家里面出售。
  出售的对象主要是一些劳动力比较充足的家庭,比如一些大队、生产队的干部。
  对一些嘴馋的小孩,这间粉皮作坊就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大人不注意的时候,纷纷偷拿家中大米过来交换。
  二两米,二两粉皮。第一次偷拿大米后,谷篮子又一次出手。
  有道是,事不过三,但谷篮子尝过味道后,很难抵挡诱惑。
  “这是最后一次”谷篮子心里暗想,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悄悄地揭开米桶的盖子。
  事后母亲发现米桶有异常,就怀疑姐弟中有人动了米桶。
  从谷篮子最近几次故意减少饭量的举动,母亲已看出玄机。
  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天的中午,放学后,谷篮子于是主动向母亲坦白了情况。
  这次不同以往,母亲怒气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厉害,可以用石破天惊这个词形容。
  “天收”“雷打”“斩头”
  母亲各种骂人的词汇基本用上了。
  “爸悭生悭死,从自己口中生生卡出这点大米给你们煮饭,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说着,母亲把谷篮子拖到门前竹丛中,奋力拗下一条大竹枝。
  嗤的一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母亲手掌被篦片割破,深可见骨,奶奶找来云南白药,倒上差不多一瓶才止血。
  看到母亲略显佝偻的身影和因自己原因造成的伤害,谷篮子心中极其愧疚,偷偷地{眼泪。
  忽然村东面传来吵嚷声,好象有人吵架,接着隐约听到乒乓声,大人小孩纷纷赶去看热闹。
  谷篮子附着人流,一路奔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业碧家。
  只见业碧和他的媳妇轮流在摔打饭碗,你一个,我一个。
  “难道是比赛?”谷篮子心理想,但从他们哭丧着的脸色观看,又不象。
  “你不是男人”
  “对,那个治保主任才是你的男人”
  “你……太不象话”
  “你想走就走,我不拦你”
  “你赔给我青春”
  “你的青春在后山的草堆里”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毫不相让。
  厨房里的一副碗,差不多都被他们摔坏。
  “小孩子要吃粉皮,给他换一点,等煮饭时放少点米就行了,何必这样呕气。”生产队长才光三叔的老婆赶紧劝解。
  又是粉皮惹的祸!
  自从知道媳妇与大队治保主任眨眼鬼赖皮胜那点事后,业碧心里就不是滋味,明知不是媳妇的错,但心里的疙瘩始终解不开。
  大队治保主任眨眼鬼赖皮胜下身被捏后,不知是害怕还是生理因素,象被骟了的公驴一样,性趣消逝,也就不再对村中的妇女进行骚扰了。但业碧由于原先心里沉闷,时时借酒浇愁,慢慢地养成酗酒的习惯。
  自家酿造的塘波酒喝完了,就去买,没钱买,就去h,渐渐地家中捉襟见肘。
  这次吵闹,导火线就是儿子狗子要换粉皮引起的。
  半小时前,狗子放学后回到家,对他的母亲说:“我肚子饿,想吃粉皮。”
  “你爸今年买酒的钱够买一车糠瓮的粉皮了,你找他买去”他的母亲说。
  这话刚好被业碧听到,于是就引起这场“大战”。
  在大家的劝解下,这场“硝烟”渐渐地散去,但过后又闹了二二场,并闹出要离婚的地步,但每每用镜子照到自己的“尊容”,虽才到中年,但由于生活的磨难,已人老珠黄,何况始终丢不下儿子狗子,以后也就只好忍气吞声过日子了,没有再去闹、、、、、、、



发表在起点中文网的《生产队生活》系本地乡土小说,百度一下“生产队生活”或“谷篮子”就可以看到。
 
历经千辛万苦,曾经被屏蔽的作品终于解屏了。
 
文章不错,可惜诨号满天飞,看着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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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生活确实是太穷了。

很多工作的好坏,都与领头的有关。
 
前辈写的那个时代我差不多也出世了,这些常听长辈们讲起。那个时代没有相机电视,估计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些记忆,特别现在很多的年轻人根本都不知道粮食是如何来的,好吃懒做,没有上进心。
如果有一天楼主的故事能拍成电视剧就好了。
 
这篇小说为什么曾经被禁?
不是泄露郭嘉鸡蜜吧?
 
经济落后 物质匮乏 最多的事物是肚子饿 听前辈说过 连私自种点什么来帮补生活都不允许
 
作者是下洞老乡,请问文中粉皮雄的原型是不是“白眼眉”?小时候也喜欢吃粉皮,“白眼眉”常挑着粉皮穿村走巷,但是听大人说他的粉皮是用他老婆洗底裤的水做的,所以从不敢吃他的粉皮。
 
QUOTE(湖海山人 @ 2015年07月12日 Sunday, 05:25 PM)
这篇小说为什么曾经被梦?
不是泄露郭嘉鸡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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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涉及一些解放以来的各项的运动,如划成分、三反五反,以及文革期间的一些体制上的敏感事情,一年多来,禁锢得厉害。
 
QUOTE(农夫 @ 2015年07月12日 Sunday, 06:29 PM)
作者是下洞老乡,请问文中粉皮雄的原型是不是“白眼眉”?小时候也喜欢吃粉皮,“白眼眉”常挑着粉皮穿村走巷,但是听大人说他的粉皮是用他老婆洗底裤的水做的,所以从不敢吃他的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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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白眼眉”应该是旧三中旁边的那位,属于“居民”,拙作里面的是村民。本人认识的“白眼眉”人还是挺斯文的,不至于用他老婆洗底裤的水做粉皮吧?

多谢老乡捧场!
 
QUOTE(海风吹 @ 2015年07月12日 Sunday, 06:45 PM)
我认识的“白眼眉”应该是旧三中旁边的那位,属于“居民”,拙作里面的是村民。本人认识的“白眼眉”人还是挺斯文的,不至于用他老婆洗底裤的水做粉皮吧?

多谢老乡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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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大人阻止小孩偷米换粉皮的一种手段吧!楼主跟崔伟王俊成是同学?
 
QUOTE(农夫 @ 2015年07月12日 Sunday, 07:48 PM)
也许是大人阻止小孩偷米换粉皮的一种手段吧!楼主跟崔伟王俊成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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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是虚拟的,生活是真实的,不必与生活扯上。
 
写得粗略少了细节。
江夏笠的《村童》也写七十年代的社会,细节很生动。
 
我的本科论文是论《白鹿原》的,那时为写此论文,读小说,每读必泣。
后读研,一导师说白鹿原惜为陈忠实所写,如是贾平凹得此题材,篇幅必大三四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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