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白的中学我没进去多少间,因为被校警盘问登记是很讨厌的事,但进去的学校很少被拦阻的。但春华学校不同,个个校警在校门严阵以待,好像是戒严似的的。春华的校警只认面孔,不认人,至少对我是如此。以前在广南,为了接放学的儿子方便,我常常穿上校服,因为怕校警不认识我,但校服总认识吧!但每次都被挡在门外:不要进来!不要进来!如此几次之后,我就再也不进学校了,我仍愿窝在校门口等放学的儿子,尽管在这拥堵的校门口放一辆摩托车几乎都不可能!有一次,为了给儿子送棉被,我穿上校服,佩上校章,这样,足够证明我是春华老师了吧!看见校警在校门口守着,我大大方方地骑车进去。“停!干什么的!”“给儿子送棉被!”我把校章举起来给校警看,说:“我是老师!”但校警并不卖帐:“你那个袋里装着什么?给我看看!”天哪!难道怕我袋里装着炸弹!我只好打开给他看。他看了之后,裂开嘴对我笑笑,做一个请的姿势,算对麻烦我的补偿。这个学期,在春华总部这边上班了,为了出入方便,我总是穿着校服,也从来没有遇到校警的盘问。有一个早上,天比较冷,我换上了长袖衬衣的校服,到了校门,我照例长驱直入,冲过校门口,几个守门的校警同时紧张地大叫:“喂!停!停!停!”我心里一咯噔,难道今日首长来开会,不许老师开车进学校?我停了下来。一个瘦瘦的校警跑来盘问:“干什么的?”他一下子认出了我,高兴地对其他校警说:“他是老师!他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