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飘落的黄叶 @ 2010年10月23日 Saturday, 11:52 AM)
支持,借飘零兄宝地,贴下狗皮膏药,不当处请飘零兄海涵。
就我所能接触到关于客家人(艾佬属客家族群)最早的文献,当属清代徐旭曾先生的《丰湖杂记》,全文如下:
丰湖杂记
清.徐旭曾
博罗、东莞某乡,近因小故,激成土客斗案,经两县会营弹压,由绅耆调解,始息。院内诸生询余何谓土与客?答以客者对土而言,寄居该地之谓也。吾祖宗以来,世居数百年,何以仍称为客?余口述,博罗韩生以笔记之。(嘉庆乙亥五月念日)
今日之客人,其先乃宋之中原衣冠旧族,忠义之后也。自宋徽 、钦北狩,高宗南渡,故家世胄先后由中州山左,越淮渡江从之。寄居苏、浙各地,迨元兵大举南下,宋帝辗转播迁,南来岭表,不但故家世胄,即百姓亦多举族相随。有由赣而闽、沿海至粤者;有由湘、赣逾岭至粤者。
沿途据险与元兵战,或徒手与元兵搏,全家覆灭、全族覆灭者,殆如恒河沙数。天不祚宋,崖门蹈海,国运遂终。其随帝南来,历万死而一生之遗民,固犹到处皆是也。虽痛国亡家破,然不甘田横岛五百人之自杀,犹存生聚教训,复仇雪耻之心。
一因风俗语言之不同,而烟瘴潮湿,又多生疾病,雅不欲与土人混处,欲择距内省稍近之地而居之;
一因同属患难余生,不应东离西散,应同居一地,声气既无隔阂,休戚始可相关,其忠义之心,可谓不因地而殊,不因时而异矣。当时元兵残暴,所过成墟。
粤之土人,亦争向海滨各县逃避,其粤闽、赣、湘边境,毗连千数里之地,常不数十里无人烟者,于是遂相率迁居该地焉。西起大庚,东至闽汀,纵横蜿蜒,山之南、山之北皆属之。即今之福建汀州各属;江西之南安,赣州、宁都各属;广东之南雄、韶州、连州、惠州、嘉应各属;及潮州之大埔、丰顺;广州之龙门各属是也。
所居既定,各就其地,各治其事,披荆斩棘,筑室垦田;种之植之,耕之获之,兴利除害,休养生息,曾几何时,随成一种风气矣。
粤之土人,称该地之人为客;该地之人,也自称为客人。终元之世,客人未有出而作官者,非忠义之后,其孰能之!?客人以耕读为本,家虽贫亦必令其子弟读书,鲜有不识字、不知稼穑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即古人“负耒横经”之教也。
客人多精技击,传自少林真派。每至冬月农暇,相率练习拳脚、刀剑、矛挺之术。即古人“农隙讲武”之意也。
客人妇女,其先亦缠足者。自经国变,艰苦备尝,始知缠足之害,厥后,生女不论贫富,皆以缠足为戒。
自幼至长,教以立身持家之道。其于归夫家,凡耕种、樵牧、井臼、炊爨、纺织、缝纫之事,皆一身而兼之;事翁姑,教儿女,经理家政,井井有条,其聪明才力,真胜于男子矣,夫岂他处之妇女所可及哉!
又客人之妇女,未有为娼妓者,虽曰礼教自持,亦由其勤俭足以自立也。
要之,客人之风俗俭勤朴厚,故其人崇礼让,重廉耻,习劳耐苦,质而有文。余昔在户部供职奉派视察河工,稽查漕运鹾务,屡至汴、济、淮、徐〔11〕各地,见其乡村市集间,冠婚丧祭,年节往来之习俗,多有与客人相同者,益信客人之先本自中原之说,为不诬也。
客人语言,虽与内地各行省小有不同,而其读书之音则甚正。故初离乡井,行经内地,随处都可相通。惟与土人风俗语言,至今仍未能强而同之。彼土人,以吾之风俗语言未能与同也,故仍称吾为客人;吾客人,亦因彼之风俗语言未能与吾同也,故仍自称为客人。客者对土而言。土与客之风俗语言不能同,则土自土,客自客,土其所土,客吾所客,恐再千数百年,亦犹诸今日也。
嘉应宋芷湾检讨,曲江周慎轩学博,尝为余书:嘉应、汀州、韶州之客人,尚有自东晋后迁来者,但为数不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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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妇女不缠足一条,客家人已足可教山人严肃立起敬!
我在深圳工作期间,见梅州客家人特别佩服。无论生活何处,客家人至少总有一技之长以立身。
其中梅县客家人都出外谋生,不爱留在家乡(电白人其实都这样,能走就走)。一年到晚,赚了钱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