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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1个KB的东东.. (2人在浏览)

我疯了一样的跑到了小区里的小超市,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是不是见鬼了 我是不是见鬼了。还是就真的那么寸巧,他下午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啊,这比政治课本里面讲的还不靠谱。况且,这跟白纸条有什么联系吗?
我住这里不算短,可是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没见过。
是不是我看花眼了,刚才也许走的急,加上紧张,也许这个人只是和他长得像而已。
我决定再回去看一眼那张遗像,否则我真的会精神崩溃了

这一次,我告诫自己,一定要看清楚。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灵棚,总感觉走向一个诡异的背对着我坐着的女人。
我即将走到她的面前,看见她的脸,这种心情真的无法用文字形容。
我担心我的意志力会立刻坍塌,心理面一直在给自己打气。我点着烟,又扔掉,又点着,又扔掉。
终于我能看见遗像了。
 
还好,刚才是我看错了。这明明是一个老人的遗像。
我心说我他妈真是被吓得快出现臆想了,钱哥你真是要把我害死了。
拍着胸脯,长出了一口气。悻悻的走回家里。
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就我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的时间,我的门缝里还是有白纸条的话,我今晚上就是不睡,我也要抓到这个人。
没想到真的被我预料到了。门打开,又一张白纸条缓缓的飘了下来。
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捡起来,这次的纸条有所不同,里面竟然有字。
是个毛笔字,应该是个赠字。
我很诧异,难道是要送我什么东西

又掏出之前的纸条出来,摊开,一起放在台灯下比对。
我才发现,这三张纸条可能都是从一张上面撕下来的。
因为相互之间的边沿是吻合的。
我就更奇怪了,我觉得这肯定不是个恶作剧,如果是恶作剧的话,没必要按照顺序去撕一张纸,然后每次将这张纸的一部分给我。况且这次的纸还有字。
我对着这几张小纸条,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真的是我想多了的话,但这也未免太让人惊恐了。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回忆第一次发现小纸条,一直到我刚刚收到小纸条的这段时间里,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在哪里。却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走到窗前,看见楼下灵棚若隐若现的亮着黄灯,我忽然像是被人从头泼了盆凉水。
我又拿起纸条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为此我不放心,我又开了门出去,这次我直奔灵棚。
我终于确认了一点,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这纸张,这毛笔字,这尺寸,分明是他妈花圈上的挽联撕下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会每天从花圈上撕挽联的一部分给我?这又是谁的花圈上的,会是送给谁的花圈上的?上面这个赠字又是什么意思?是要提醒我什么?还是要告诉我我也即将会收到花圈?或者,这是一个人的名字?我并不认识有叫什么赠的人。
想到这,我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纸条是在钱哥死后我才开始收到的,我又在那天接到了钱哥的电话,这几天我也没去钱哥家看一眼,他一定也搭起灵棚了。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设想的这一切是真的,那么真相又会是怎样的。
我一夜未睡,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直奔了钱哥家。
 
打开门,我先稍等了一下才把腿迈出去。恐怕把门缝里的白纸条错过去,现在对于我来说,白纸条并不是特别会让我还怕得东西,反而是一个线索,虽然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线索要怎么应用才能解开我面前的谜团,但线索越多对我应该是越有利的。
钱哥家原来我去过几回,虽然不熟,但也能找到地方。路上正好有个寿衣花圈店,我捎带手定了一个花圈,让他一会儿给送过去。
本来我想着,应该走到钱哥家楼下就能看见他家人给钱哥搭起的灵棚了,可是结果却让我很意外,并没有我所设想的花圈和哀乐。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走错了?还是人家本来就不想这么办,那一会儿我定的花圈送来了我该怎么着好。
我以为要是有灵棚,那我就可以从灵棚周围的画圈入手,我想如果白纸条真的跟钱哥有关系,说不定就会有某一个花圈上面的挽联被撕掉了一块儿,而那个花圈也许就是冥冥中谁要提醒我的线索。
 
现在的情况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既然来了,肯定还是要去跟嫂子打个招呼的。
我在楼下摁了呼叫,过了好一会儿嫂子声音才才缓缓传出来问:谁啊?
我自报了家门,嫂子语气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说:等你半天了,快上来,快上来。
我应承着,心说嫂子还挺客气,这白事就是不办,一会儿也得随个几百块钱。
楼道里面很拥挤,堆了不少辆电动自行车,我刚走上二楼脑袋就像是被锤了一下。
刚才嫂子是不是跟我说,一直在等我来的。她怎么知道我要来的?我可真是谁也没说。难道是所里的同事全都来过了,就差我一个人?

钱哥家在四楼,就这几阶楼梯的功夫我就走的不踏实。
心理面没着没落的,不过人已经到了,是死是活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摁响了门铃,嫂子应着声给我开了门。
给我倒茶端水果的,弄的我特不好意思。
坐了一会儿,我才醒悟一定是我刚才又想多了。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
看嫂子的心情好像并不沉重,好像钱哥的死对她来说并是不是什么大事。
我记得以前我印象中好像这两口子感情挺好的,怎么看现在嫂子的表情就是怪怪的。
她这样反而让我很难启齿,我是安慰她还是不安慰她?
毕竟不能干坐着不说什么吧,我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随口问着家里还好么。
嫂子还答应的挺痛快,连着说了仨好。
犹豫再三,还是得开口问钱哥的事情。起码我现在需要知道钱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他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特别的话。刚要启齿,我电话就响了。
我猜肯定是送花圈的到了,现在这状况我这花圈怎么送的出手啊。
我就借故上厕所,寻思着让送花圈的在下面小等一会,我看今天还真不怎么合适。
进厕所把门关上,我又哆嗦了一下。
他妈的钱哥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额头就开始冒汗。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还是把电话接了。
用耳朵仔细听那边的动静。
这次电话那边静的出奇,我觉得对方一定是把话筒静音了。
因为这种安静不合乎常理,完全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听了一会儿,对方的沉寂丝毫没有变化。
我心砰砰砰的跳的厉害,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比他妈暴风雨来的可怕多了。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喂一声,又怕那边传来什么鬼动静。
犹豫的功夫,那边就挂断了。
我推开门出来,心说这次不是又在老子周围,上次离得比较远,对方觉得我即便听出来也抓不到他。而这次是不是他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或许他就在厕所门外,正给我打着电话,把耳朵贴到门上来听我的动静。想到这我一下就慌了,我今天不是来自投罗网的吧。
 
不能坐以待毙,我深吸了口气,一下把厕所门打开,一步就迈了出去。
我的举动肯定下了嫂子一跳,她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看我。
我发现门外并没有我想象的一切,又是我自己吓自己。
可是钱哥的电话每次都在我想去探究真相的时候打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有人在监视我,或者说不管是人是鬼,总是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我。
于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长话短说,一股脑问了嫂子很多问题,钱哥死因有了结果没有,他有没有交代过什么,死之前的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嫂子可能也是一下本我问懵了,愣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问完这些问题,我轻松了不少。就好像把我身上的压力转移给了钱哥的老婆一样。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好一会儿,她才说,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说完就做出了送个的姿态,侧过身把门打开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嫂子这些坚强都是装出来的,估计她已经伤心欲绝了。
我现在问这些问题,肯定触碰了她的脆弱神经。
我点点头,在桌上放了4百块钱。
起身出去了。
刚出了小区,我就看见一批人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抬眼一看,居然是所长和所里的同事。
几个人护送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的,也要进小区。
人群里面一个同事看见我,就扬手叫我。
我其实本来想躲着的,毕竟我跟所长请的是病假,就这么在大马路上被他撞见我在外面溜达也说不过去。可是转念一想我完全可以说来慰问一下钱哥的家属,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单位这么久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就打着招呼朝所长走了过去,刚走进,我就忽然停住了。
 
我看清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不就是钱哥的老婆吗?
所长见我忽然止步不前,就上来拉我。
说今天都陪着嫂子去看了眼老钱,明天就准备出殡了。让我跟安慰嫂子几句,问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是嫂子。
可是我刚刚明明刚从钱哥家里出来,那个给我倒茶的女人也是嫂子。
如果这件事情可以用逻辑来推理,那么这两个女人之间肯定有一个不是嫂子。
这么一想我腿就抖上了,眼前这个女人时不时捂着脸哭一会儿,一会儿又接过同事给她递的纸巾擦一下。可是我总觉得她在偷偷的看我,我总觉得就是不对劲。
我一下子又后退了两步,我只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复制-粘贴 也累。 先撒个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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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村长人憨厚愿意跟着贴屁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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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我也只是看到这里而已,刚看了1会,继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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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奇怪,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想表述我刚刚经历的一切,可是我却忽然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就向钱哥家跑去,我要证明我不是产生了妄想症,我所见到的,我所听到的都是真实的。
我撒腿狂奔,听见后面的同事也有追上来的问我怎么了。
我不能理会,我也停不下来,幸好楼道门还开着,我一口气跑到了钱哥家门前。
我拼命的拍门,里面却毫无动静了。

我掏出手机,我刚刚还接到了钱哥的电话,一定会有通话记录的。
这个通话记录就可以证明我不是在妄想。
幸好,那条通话记录还在。
我看着通话记录,头一次想到我是不是可以把电话给钱哥打过去?
想着我就拨通了钱哥的电话,屏住呼吸把耳朵贴上去听。
竟然通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不管是谁,他现在就在钱哥的家里面!
跟着我跑过来的几个同事也已经赶到了,他们看我在疯狂的拍门。觉得我已经疯了,上来就想抱住我。
我脑子里已经组织不出解释给他们听的话了,我只能歇斯底里的喊着,快开门,快他妈把门打开,钱哥在里面,钱哥就在里面!!
 
几个同事被我吓坏了,拉着我的手都松开了。
又一个同事拿着钥匙赶了上来,边开门边传达所长的话问我怎么了。
我没工夫解释,等到他把门打开,我们几个人一股脑全涌了进去。
我手中的电话不停的在拨打,我就是感觉这个电话在震动。而且就在这座房子里。
钱哥的家在一百一二十平的样子,所幸并不是太大,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耳朵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一边一个屋一个屋找了起来。
跟我一起进来的几个同事,见状,也模仿着我小心翼翼的去别的屋搜寻了起来。
我先去找了一个卧室,静下心去感觉,似乎不再这间屋里。
不过我现在更加能确定,这个人或者这个手机就在这里。


我准备去另一个屋子看看,这时,钱哥的手机忽然被挂断了。
我立刻再拨过去,关机了。
这一下我又没了神,难道是被我打没电了?
我在各个屋子中胡乱的翻着,然而我一无所获。
折腾的这一会儿,所长和嫂子也进了屋。
我想他俩肯定把我当成神经病来看待了。我自知我这举动也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我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其他人相信连我自己亲身经历了却都还不敢相信的事。

叹了口气,现如今解释不通也要说了,我把所长拉到另一个屋子里。把我今天早上来到钱哥家直到刚刚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所长拧着眉毛看着我,没有说话,随手掏出烟点上,又给了我一根。
我知道他一定不信,所以我无需多说什么。半晌,所长拍了我一下,叫我回去好好休息。别整天胡思乱想。我点点头,走到客厅跟嫂子道了个歉,正要出门,我忽然看见我之前放在茶几上的400块钱。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一把抓住钱,跟所长喊,所长,钱!钱!!我的钱还在茶几上。
所长狠吸了口烟,看看我,又看看其它人,问他们谁进来注意这里有钱了。
所有人都摇头。
我忽然很无助,这种感觉你不经历你永远体会不到。
所长,又走过来交代了我几句,让我把钱给了嫂子,就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我只好照做,转身的时候,我看向其他的同事。
也许是我多疑了,但我猛然感觉,他们有人说谎了。
只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迹象。
想到这,我又吃了一惊,会不会在我去别的屋子找的时候,他们之中的人有人已经发现了手机,关机后自己收了起来。
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他跟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一伙的么,还是他就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一夜未睡加上这么多刺激,我心力交瘁。走路上看人都是重影的。
脑袋实在想不出究竟是我撞邪了,还是我已经产生幻觉了。
打了个车,告诉司机地方,昏昏沉沉的眼睛就抬不起来了。
闭着眼睛感觉司机开了很远的路,断断续续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司机停了车告诉我到了,我就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回去到家我已经不是睡着了,而是直接昏倒在了床上,做了无数个梦,梦里发生的事情都特别恐怖,我明知道是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等到我睁开眼,天都已经黑了。
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家里死气沉沉的,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才感觉安心了点。
我开始不停的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说不上来的害怕。
我想把一切都查清楚,可是我越想弄清楚越觉得事情难以解释的超乎想象。
坐了多久我不知道,肚子开始叫了我才清醒了点。
正准备出去吃点什么然后找个人多的地方睡一宿。
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看看时间,说晚还不算太晚,可是怎么着也是快十点钟了。
我犹豫着走到门边,蹑手蹑脚的,我猜可能是上午被我吓坏的同事什么的,如果要是他们我就装不在家,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我。
透过门镜,外面黑糊糊的,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我在等对方喊话,我想通过声音辨认一下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然而对方就一直慢慢的敲着,好像知道我肯定在家一样,不离开,也不着急。
我手心已经攥出汗了,门外的人还是那么有耐性。
我感觉他就是故意在和我僵持,而且他坚信他是会坚持的最后的哪一方。
 
又过了小十分钟,我还真就是沉不住气了。本来我还是很惶恐的,但是外面的人这么敲下去反而让我满腔怒火。他妈的整天跟老子装神弄鬼,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这么一下定决心,我说话就来了底气,冲门外使劲喊:他妈谁啊?
敲门声立刻停住了,半晌,外面说话了:啊,上次咱们见过的啊。
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一听就更来气了,直接提高嗓门:***就说你是谁不就得了吗?我问你是谁呢!
对方估计也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火气,又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他和我因为纸条的事情聊过。
我这才想起他应该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考虑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我先把门欠开一个缝,先问他有什么事没有。并没打算放他进来。
刚才我的语气也把他吓到了,扶了扶眼镜唯唯诺诺半天也没张开嘴。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挺累的。
他忽然慌张了起来,不停的跟我使眼色,说你先让我进去,我在外面害怕。
我心说你害怕,我放你进来我他妈也没什么安全感。我知道你是谁啊。
不过打量了两下,他这体格估计也没什么威胁,多个人,说实话我还能安心点。
就放他进来了。

眼镜男,进了屋倒是干净利落,一点废话没有,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几张白纸条来。一一摊开放在茶几上。说,哥们我今天得跟你说个事。
我一看见白纸条,心跳就开始加速,但在他面前我还得强装一下镇定。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说吧。
眼镜男,说,哥们其实这个事吧,应该不算个大事,可是吧,我就觉得怎么这么邪乎呢,这才大晚上跑过来特地跟你说一声。
我又点点头,心说,***倒是说啊。
眼镜男,咽了口唾沫,说:哥们,上次我不是跟你说白纸条我们家也有吗?啊,我们家就住6楼,才搬来也没多长时间,估计你也不认识我。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这白纸条都不是我家的,都是我儿子从你家门缝里捡回家的。今儿要不是孩子主动说,我都不知道这事,你看给你添麻烦了,我寻思万一这是什么重要物品呢,还是大晚上给你送过来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孩子被我训完还在家哭呢。
 
说完眼镜男起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他就又被我拽回到沙发上。
我说你先别走,那天你神神秘秘的问我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眼镜男一听就打了个冷战,说:咳,哥们,我那也是害怕,这纸和字的感觉,看着就不对劲啊,我寻思着就像是给死人用的,你瞧,我这上面还写着这些吓唬人的话,你当时都气成那样了,我在跟你说,我觉得这纸是扎纸人纸马用的,你当时不就得揍我啊?谁没事给自己找那麻烦啊。
听他的语气,他家的纸上面也有字?
我立刻挨个打开,又拿出我之前的几张。
拼起来,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真是有人塞到我家门缝里的么,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多不少七张纸条,拼到一起竟然真是半幅挽联的规格,只是上面却只写了四个字:赠君一命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我送我一条命吗?送我命干什么?我能多活一辈子?还是说我本来就该死了,又有人送了我一条命?
我正思考,眼镜男就又要走。我瞪了他一眼,他就又坐下了。
浑身不自在的想找话跟我说,又明显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头要炸开了,强忍着抽了根烟,我问他,第一次发现纸条是什么时候?
眼镜男摇摇头,说他也是早上上班才发现的,这估计得问他儿子。说着就又要起身说把他儿子带过来让我审问。
我摆摆手赶紧说算了,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个猜测,越想越觉的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越觉得自己的心被抓紧了。
一张纸,被分成了七份,钱哥要我出去躲一个星期。
他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躲这些纸条。
这纸条的内容究竟包含了什么讯息,让钱哥不直接告诉我。
还是我推算错了,后面还会有别的纸条?这还是钱哥给我线索?
我混沌了,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来。幸好眼镜男就在我旁边,我还不至于感到这个家是那样的空旷。
 
我一直在胡乱的推测,眼镜男又趁机告辞。这次我没留他,估计有他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谁知道他刚起身,房间的灯一下全灭了。
眼睛男吓了一跳,我明显感觉他摔到了沙发的那一边。
我到没觉得有什么,因为有更大的恐怖罩在我头顶上,这种偶尔停电,反而不会让我感到害怕了。
眼睛还不能一时适应黑暗,我只好朝着黑暗问他,你没事吧。
他竟然不回答。
我也就懒得理他,双手揉着头,继续想一个星期以来的这些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楼下那些骂娘的人开始欢呼来电了。
家里的灯也一起亮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眼镜男哆哆嗦嗦的站在茶几前面,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心说一个停电至于把你下成这样吗?一低头,看见他裤子都湿了,地上一滩水。
我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心想放他进来是对的,摆明了给老子解闷来的,这样我还能心情不那么压抑了。
嘴上也就跟着问他:你都摔到沙发上了,就甭起来了啊,老实在沙发上呆着不就完了么,乱跑什么?
他听见我的话,嘴一下张的更大了,哆嗦嗦的才挤出几个字一听差点也把我吓尿了。
他说:刚..刚..刚..那那那那不是我!!!


我立刻转过头去看沙发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我上下牙不停的在撞击,我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身体了,我不敢眨眼睛的盯着沙发,仿佛沙发那边会随时蹦出一个人来。
其实我到很想真的蹦出一个人来,起码我还能跟他搏斗拼命,人最害怕的,永远不是摆在面前的恐惧,而是来源于未知。
过了一会,我稍微平静了一些,便起身在房间四周查看。眼镜男明显已经吓到不能动弹了,就站在原地压着嗓子问我,你..你..说.是什么?他是不是还在这个房间里。哥们我求求你踹我一脚,我自己动不了。
说实话,我现在的心境比他强不了多少,我也只是装着胆子,咬着牙,在房间里面转。
刚转了一圈,就听我身后的眼镜男轰隆一声摔在地板上。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谁知道他却指着我,干张嘴死活说不出话来。
我也恼了,这种时候他妈的这不是要吓死人吗?过去就给了他一脚。这他才能勉强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你背...背后.后..贴贴了个个人!!!
我听见,立刻双手向身后抓去,感觉背后有一张不小的纸,我慌慌张张的将纸揭了下来,一看又双腿一软,这他妈什么时候贴在我后背上的!
 
我揭下来的应该只是一部分,花花绿绿的纸。我双手继续在后背摸索着,觉得应该还有剩余的没被弄下来,我背过身让,眼镜男帮我。
他死活不肯,我被逼得没法,只能告诉他如果他不照我说的做,今晚上,他会死在这里。
他这才摇晃着手,把我后背的纸一点一点撕下来。
我把这些纸重新拼好,就又诧异了。
竟然是个人的模样,大概有半米长,穿着红衣裳绿裤子,脸笑得十分僵硬,看着就说不出的诡异。
简单看了两眼,我也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啊?这不是给死人烧的童男童女的纸人皮吗?
是谁贴在我后背上的?是眼镜男?还是真的刚刚进来了什么人?
贴我后背上干什么?我一想冷汗就下来了,心说这不是要让我当纸人给谁陪葬吧!
眼镜男给我揭干净纸,就一直缩在一边。想走又动不了,只能浑身的哆嗦。我猜他肯定把今天晚上来找我当成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了。他见我望着纸人出神,也好奇的爬过来看。
刚看了一眼,他就嗷了一声,彻底晕过去了。

我伸手探了探他还有鼻息,也就放心让他这么在地板上躺着了。
能晕过去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了。我忽然觉得房间里一下冷了不少。心里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人总要有一个接受恐惧的过程,我盘算着如果这种事情天天围着我阴魂不散的出现。是不是过一阵子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回到卧室穿了件衣服,又开始端详这个纸人皮来。
越看越觉得心里毛毛愣愣的,想随手从窗户丢出去,又怕这是什么关键的线索。
干脆拿了个毛巾盖了起来,又去研究那几张纸条。
我回到沙发上从眼镜男身上迈过去,落脚的时候还要留神踩着他那一滩尿。忽然觉得他这么躺在这里特别碍事,我就推了他一下,想让他起来把他的尿收拾干净。
一推这孙子不仅没反应,还借力翻了个身。我一看这种状况,也就懒得理他了。
自己拿了拖布把地板弄干净。
 
拖着地,我就一边低着头想着那个纸人皮。
心理面有了个疑问,为什么眼镜男看见那个纸人皮立刻就晕倒了。
于是我又把毛巾掀开,带着疑问又去看。
如果要不是我面临的这些局面让我不得不看它,我想我怎么着也没有这决心。
幸好屋子被灯照的十分亮堂,但也掩盖不住纸人皮散发着这种无孔不入的诡异。
仔细打量起来,这张纸人画工还是比较粗糙的,脸上的五官一看就是随手勾勒了几笔。
说抽象不抽象,说儿童简笔画还没有那份孩子气。
可是我这么一直看下去吧,竟然看出来点特别的感觉。
因为我觉得这个纸人不是凭空随手画出来的。
它是照着一个人被画出来的。

可是他像谁呢?我应该见过这个人。
想着我就看向眼镜男,心说不会又是这么邪乎的事情吧。
但手还是没有耽搁的伸向了他的脸,我把他的眼镜轻轻的取了下来。
屏住呼吸,生怕他这个时候醒过来。
卸下眼镜之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心理作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张纸人是照着眼镜男的模样画下来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要真是这样,这张纸人所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并不是来害我的?而是救我的?提醒我眼镜男其实根本就是个,死人?


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余光瞄了眼镜男一眼。
他睡得很香,像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若有若无的上翘,好像在笑!
这下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胆怯了,直感觉血在我身体里四处乱涌,要把我的身体撑爆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他起来问个清楚?还是我应该离他远点,躲得越远越好。
我有些束手无策,只能站在原地安慰自己。不管他是什么,他这个体格我还是有把握保证自己安全的,没什么好怕得,没什么好怕得。可是 越安慰,就越害怕。我竟然躲到了门边上,心说你要是有什么举动老子立刻开门逃跑。
靠着门,我才发现自己还拿着他的眼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手就戴了起来,想腾出两只手来拿点什么顺手的家伙。
又过了一会儿,我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也就不那么警惕了。
心说,每次都是这样,没什么大事,都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
我打算去洗个脸清醒一下,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都快没血色了。
 
然后我就又发现了一个让我重新头皮发麻的事情。
镜子里的我是戴着眼镜的,我竟然忘记了还戴着他的眼镜。
可是这眼镜,我戴起来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视力一向很好,戴近视镜多多少少也会应该不适应、
我摘下眼镜,又戴上。才明白他的眼镜根本就是没度数的。
我又一下紧张了起来,把头从洗手间探出去看他。
幸好他还是烂泥一样的摊在地上。
可是我却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戴一个没有度数的眼镜呢。
是为了装饰么,还是说,恐怕别人认出他来做的伪装?
我刚刚已经摘下他的眼镜看过了,我已经铁定没有见过他。

我现在脑子里有无数个关于他的问号,恐怕只能等到明天他睡醒了才能揭晓答案了。
而今晚我已经无力再去想纸条和纸人皮的事情,我的脑袋再也不想装下这些东西了。
我回到卧室,竖了个枕头靠在床上,觉得不放心,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放在旁边。
也不敢闭眼,就是勉勉强强的靠一会儿。我不能确定外面的眼镜男到底是不是安全的,我想我是草木皆兵了,但这也是没法的事,换谁经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谁都会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看了看手机,从他进屋来,折腾了快三个小时了。心就没平稳的跳过,眼看着时钟还有几分钟十二点。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今晚要怎么才能熬过去。
一想到今晚,我才又反应过来今晚是钱哥让我躲出去的最后一天。可是我并没有照他说的做,他就又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纸条我也收到了,纸人我还他妈也收到了,我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做?今晚不会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想着我就局促不安起来,在冰箱里找出了一罐忘了在里面多久的啤酒。
一口气灌下去,才舒服了点。
躺着躺着,眼皮就有点抬不起来,索性全闭上。到也是没睡着,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仿佛听见有手机铃声飘进耳朵里。
不过也还是懒得睁开眼,权当作了幻觉。
可是手机铃声并没有收敛,一直在响,我摸到手机,发现不是我的。
那么肯定是眼镜男的,我走回客厅,才发现手机铃声似乎不在我的家里。
而是,在门外面。
 
我走进门,听出我的判断没错,手机铃声的确就是门外面传进来的。
就跟贴在我家的门上一样,声音那么近。
我深呼吸,心里还是朝着好的方向想,也许是谁家的醉汉醉倒在楼道里了。
可是即便是醉汉,他现在也肯定是靠着我家的们在睡觉。
因为这声音太近了。
如果不是醉汉,那会是谁不小心把手机掉在了楼道里么。
我明知道外面肯定是一片漆黑,我还是透过门镜看了一样。似乎有若隐若现的微光。
一晚上的经历,让我已经没有勇气打开门了。
可是好奇心却一再促使我把门打开,看看门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里一直在猜测,难不成是钱哥回来了最终还是好奇心站了上风,我发狠的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把们拽开了。
我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恐怕真的看见钱哥就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
一两秒的功夫,我又把眼睛睁开了。
因为手机就在我脚下,不知道是谁,深更半夜的把他放在我家门底下。
我捡起来,手机被人设定了一个十二点半的闹钟。在我手里摇晃着发出铃声,听着让人胆战心惊。
我关上门,猛咽了一口口水。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打量着手机,心理面就开始犯嘀咕。按照我目前的境况推理,这个手机肯定不是谁给我的惊喜礼物。然而又是谁把这个手机给我?出于什么目的?
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手机,有点面熟。这个手机,我见过。
思索了几秒钟,我找到了答案。心里忽悠的一下,手上的手机差一点就掉到地上。
我奔向卧室,拿出自己的手机,我要打一个号码,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随着钱哥的号码被拨通,手上的手机也嗡嗡嗡的开始震动起来。
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手机,是他妈钱哥的。

我啊的一声就把手机丢到了床上。这个手机所包含的内容让我不敢靠近。
从最初的那几个诡异的电话,到现在这个手机离奇的出现在我的门根下。
这中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都有谁用过这个手机。
我真有些扛不住了,本能的就想瘫倒在地上。
这次我缓了很久,足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才又能站起来,走进钱哥的手机。
我觉得,不管送给我手机的是人是鬼,他还是想告诉我什么的。以现在的状况,他似乎并不想伤害我,否则停电的时候我可能就已经死了。
我小心翼翼的翻看手机的每一项功能,发现通话记录和短信被删除的很干净。只有我刚刚打过来的那一条记录孤零零的摆在屏幕上。
整个手机,只有相册里面的几张照片。
 
我点开照片,第一张照片,这应该是仰拍下来的,拍摄的地点很低,已经快要贴近地面了。
画面很模糊,这可能跟钱哥的手机像素不高没有闪光灯有关系。
总之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端详了一会儿,换到了下一张。
这一张,倒是清晰了一些,拍摄的位置也比刚才那张高了一些,似乎拍摄的时候拍摄者很快的抬起手,想要抓拍什么。然而画面里并没有什么东西被照下来,除了一小部分能看清楚应该是墙壁,剩下阴暗的部分都只能留下是大片的色块,模模糊糊的。
接着第三张,这张和上一张貌似没什么区别,而且拍摄的位置又变成了贴近地面,加上前两张照片,我综合起来觉得这拍摄地点应该就是在所里。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难道这就是钱哥死亡当晚他拍下的么?
那么他一定是想记录下什么,而今天这个手机出现在我手里的原因,也是有人希望这些照片被我看到。
我想着,就又翻到了下一张。
这一张,应该还是在那个房间里,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向,这次是拍向门口的位置。依旧是不好辨认究竟拍没拍下什么东西。但我现在已经能断定,这就是在我们所里。毕竟我在这里工作时间不短,所里的环境装饰感觉都很熟悉,这不会错的。
可是这些照片如果真的是钱哥拍的,他到底想拍下什么呢?
我又翻了一张,这次和上一张一样,依旧是拍向门口的。我心跳开始加速,因为这一张粗看起来和上一张没什么区别,但细看起来,似乎在外面有什么东西被拍下来了,在门框的一侧,似乎有有一条腿?我并不敢确定,因为这条腿很不清晰,也许是当时拍摄光影综合起来给画面留下了这么一块儿阴影。
我是我越看,越觉得向一只人腿,这个人应该是正在向门外走,钱哥拼命只记录下了那个人离开前的消失视线外迈出的最后一步而已。
 
我又翻了一张,最后一张更是黑的离谱,完完全全什么都没有拍摄下来。
画面只是漆黑一片。我又从头翻看这几张,觉得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那一张像是拍摄到人腿的。
如果我的设想成立,钱哥一定是临死前看见了谁,在那个人走的时候,想要拍下他来告诉别人?这样分析,是有人杀了钱哥?还是想告诉我别的什么事情?
而这个手机难不成真的是钱哥的冤魂送来的?想让我为他洗脱冤情?如果不是,那又是谁?
我边翻着照片边想,却没想到让我发现了另一处不对的地方。每一张照片都是用日期来命名的,好比第一张的是 20110909001
第二章以此类推就是20110909002.
这几张照片也是这样排列的,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
第五张的名称20110909005,然而第六张的名称竟然是20110909007.
这也就是说明,在第五张照片和现在的第六张照片之间,还应该有一张照片。
然而却不知道被谁给删掉了。删掉的原因是什么?因为记录下了什么人?还是拍下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又是谁删掉的呢?是那天在钱哥家捡到手机的某个人?还是本来自始至终这个手机就一直在一个人手里。
为什么钱哥死的当天却没有任何在注意他的手机不见了?
我头痛欲裂,这一晚真是太惊心动魄了。
我拿着手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都忘记了还有纸人皮和白纸条的事情没有解决。
也许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件事情,只是我现在还找不到把他们串起来的线索。
过了很久,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捂着头,再想去洗把脸,走到客厅猛地发现,眼镜男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门关的好好的,我也没注意有开门的声音啊。
即便他要走,也可以跟我打个招呼再离开,况且他的眼镜还在我手上。
一想到眼镜,我才反应过来了。这个眼镜男现在这么奇怪,是不是钱哥的手机就是他放在我门前的?
在他敲门时候设定好闹钟,然后进屋和我聊纸条的事情。等到闹钟响了,他算到我会去把手机捡进来,并且会在卧室里面研究,这样他就能不慌不忙的悄悄离开?
那么这又是为什么?至于这么大费周折么。
万一中间的任何一环有了偏差,岂不是他的计划就流产了?
我越想越觉得眼镜男身上布满了疑点,是不是就连纸条和纸人皮也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可是回想起昨晚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是,那么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他跟我说过他住在六楼,我想我有必要上楼去问一问。如果他没说谎,那么他之前所说的一切还勉强可信些。
想着我就走到了顶楼,这栋建筑的规格一层只有两户人家,我打量了几眼,左边的门上贴着春联,一看也不像是年轻人住的,我就抬起手敲了右边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就有隐约的脚步声,接着门镜透出的光被堵住了。里面的人正在向外看。
我就后退了一点,想让对方看清我的全貌,特地挤出点善意的微笑。
然而,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既不问我是谁,也不离开。
我感觉他就趴在门上盯着我,这个门镜就像是一只漆黑的眼睛,看的我有点发毛。
我又抬手敲了几下,怕对方有所顾虑,我还边说这我是楼下的邻居。



我觉得里面的人在犹豫,可是依旧迟迟不肯打开门。
我心说早知道我就带着证件上来了,何苦费这么大的事。
手上也加大了力气拍着门,虽然我知道里面的人早就听见了敲门声,但我现在的动作完全就是做给里面的人看的。我要让他知道老子有急事。
结果一两分钟过去了,里面就是咬着牙不开门。我有些肯定了,眼镜男就在里面了,如果不是他,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问一句我是谁,毕竟隔着门,我还不能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什么威胁。可是眼镜男不给我开门的原因是什么呢?他害怕我?
经过昨晚的事情,估计他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我身后的那家可能是受不了我大清早就这么拍门,反而抢先把门打开了。
探出头一个中年人,也不说话。一直在我身后默默的盯着我看。
我回过头,吓了一跳。这他才对我笑笑,说大早上的,急着找人啊?
我赶紧点头,问他这间是不是住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人?
他愣了一下,露出一副不知我所云的表情。
我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遍。
中年人听了脸上竟然有些慌乱,张嘴就问,你认识他们家的人?


看中年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心里面也犯了嘀咕。
难不成真跟电影里演的一样?这间屋根本就是没人住的?
可里面那个现在还趴在门镜上盯着我的人是谁?
或者,就是眼镜男随口撒了个谎,他根本就不住在这里。
现在这样,我宁愿相信后者。
寻思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中年人好,还不如就说实话算了。
于是我说:这一户不是住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么?刚搬来的?我们昨天刚认识的。

我觉得我这个回答可信度还是挺高的,中年人听了反而摇了摇头,眨了两下眼睛,又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说:那也许是我记错了?那这间房没人住的吗?
问这句话我还真就把心提了起来,生怕他很肯定的告诉我,嗯,就是没人住的。
还好中年人,摇摇头,说,有人住,不过不是年轻人。
我吁了一口气,又问,那你在这楼里平常上下班的时候见没见过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岁数不大,很瘦的。
中年人,又摇摇头,反问我:你也是这楼里的吗?我连你都没见过。

我一想,那得了,眼镜男肯定说谎了。
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是不是纸条就是他每天塞到我家里来的。
又为了什么目的,又亲自把纸条送给我一趟?
这样的话,钱哥的手机八成也是他给我的。可是这一切的初衷是什么,我完全琢磨不透。

回到家,才感觉到身心疲惫,体力和精神都透支的太厉害了。
干脆趁着外面天晴,赶紧躺下眯了一觉。
做了好几个不挨边的梦,最后一个梦我梦见回到了所里。
沿着楼梯一直向上走,我预感到前面不久就能看到钱哥死时候的情景。
然而我的脚步却停住了,视线只能停留在楼梯口的墙边。
而转角过去的楼道里,我听见钱哥打电话的声音。和那晚我听见的一模一样。
接着钱哥咦了一声,楼道里面就再也没了动静。
我在梦里干着急,想要壮着胆子哪怕探出头看一眼,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视线探出去。
忽然我感觉有人正在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很害怕,想躲起来,脚却一步也不能动。
我感觉那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从墙角探出了一张脸。
我看见这张脸,立刻就吓得大叫了起来。
一股脑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汗都已经湿透了。
 
这竟然是一张纸人的脸。
和那个从我后背上揭下来的一样。
都是笑的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赶紧找出钱哥的手机。
再去看那一张照片,门外被拍下来的。
也许并不是人腿,而是,纸人!
钱哥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个纸人是有生命的吗?还是有人在旁边操控着它。
我不敢想象,这太荒诞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论如何挣扎,也许最后都只能步钱哥的后尘。也许我现在经历的,仅仅只是钱哥死前几天经历的而已,我们的结局,是一样的。
我看着照片,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见钱哥的一声咦,似乎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是又会是什么事呢?那个叫小旭的大学生会不会知道?可是他所称亲眼看见的,却并没有发生?他是真的惊吓过度么?难道他说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价值?
我想我下一步应该去找小旭,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立刻打了电话去问一个同事小旭家的地址。小旭才来所实习没两天,和谁都并不太熟,如果不是这件事,我甚至都不知道所里有这么一个人,所以找到他家的地址还费了一番功夫,那边又转问了很多人居然没人知道,最后只好从电脑里调出了他户籍档案。
我看了看他家的位置,并不是很远,时间上应该没问题。拿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随口吃了点东西,路上无需赘述。到了他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在小区门口的水果摊上买了点水果,就直奔小旭家。
给我开门的是小旭的妈妈,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而他爸的岁数显然就要大一些,两个人都挺和蔼,笑眯眯的。
我借口一直工作忙,说本来就该早点探望一下小旭,拖到今天才来。
便问小旭怎么没在家?
小旭妈妈说,因为上次惊吓过度,醒来精神就有些不正常,我和他爸说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也不同意,在自己房里躲了一天,谁叫也不愿意理,我们俩生怕他落下什么病根,那也只能干着急,没想到孩子闷了一天,竟然没事人一样出来了,说要出去旅游散心,我和他爸一合计说孩子去散心是好事情,就让他去了,这都走了好几天

原帖作者怕是被照片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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