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udong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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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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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文___哆咽癫
「为什么总是上网没有好好学习？」
「学不好了，我喜欢网络世界。」
「但网络毕竟是虚拟的啊！」
「是啊，网络是虚拟。但永远也没有现实那样丑陋虚伪。」
_______引
「爸！我要买电脑。」
「没钱！放的书好好不读买什么电脑？」
啊进没有作声，摔门而出了，骑上车子往学校去了。啊进。是市某普通中学初三的学生，从初一开始沉浸于某网络游戏。爸爸是村里一个小养殖户。进是家里的独生子。父亲总是溺爱于他。自从知道进沉沦网络后，两父子因此关系闹得很僵。这又不知第几次进要求他父亲买电脑了。
脚踏车悠闲地穿过那个小路口，旁边几个小伙子也踏着车子骑了过来。啊进只是略略斜视了下，似乎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三位都是啊进的同学兼网友。
瞧这模样，其中一个叫平的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啊进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其中一小伙子似乎机灵，笑道「对了。你爸没答应给你买电脑吗？」
啊进一瞪，怒道「关你丫的什么事啊！滚！」
进说完加快了踩动，窜到了更前面。
教室内。看着黑板上“离中考还有7天”那几个粉笔字，进心里在盘算着。就快中考了，自己成绩太差了，根本上不了高中，更何况现在都什么世纪了，读那么多书也不见得就好，还不如上个技校。学一门技术算了，将来说不定还能靠电脑赚钱呢。想着想着，他又翻了翻桌面上那本“招生简章”。
离自修还有10分钟，但就在这时，一同学走了过来，似有点着急地说道「进。今晚XX（某网游）有活动，前百名送装备还有金币呢？」
「什么？真的？但……就上课了呢。」
「怕什么啊！他们也都一起去啊！没班主任的课」7点15分。天下网吧。
「进。我忘了带钱了，先帮我充5块。」
8点45分左右，此时的网吧内还算冷清，全厅只有啊进那几个学生和几个社会上的青年。
门轻轻被推开，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五十左右样子，脸上长满胡渣，穿的一条皱旧的西裤，下面是一双胶鞋，上衣已经泛黄。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土里土气。环顾了下四周，突然他一怔，咬咬牙快步走了去。他没有说话。
啊进正玩得入神，胳膊突然被人拽起。看到拽他的人，他更是吓了一跳。
「你...给我出来！
「放开我你来这干什么！」
啊进那那几个“哥们”见这状也走了上来，打开男子的手，嚷道「你是谁？拉我同学干嘛！」
男子双眼一瞪，一来气当场给了他一巴掌。其它人见自己哥们被打也纷纷动起了手。几十岁人要说跟几个毛小孩打闹也笑话死人，「我教子！你们瞎...掺和什么？整...天呆在这鬼地方，我真为你们家人感到悲哀。」
听说是啊进父亲几人都愣了。这时网吧里几个年轻的网管才走了过来对进父亲道「先生。这里是不允许闹事的，请你出去。」
父亲把啊进拉出了门口，此时的啊进，眼睛已是湿了一大片，用力一甩拍开了父亲的手。终于咆啸地嘶喊道「你来干什么，现在什么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还要跑来这。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父亲双眼湿润了，但更多的是愤怒，抓起地面上一木棍往啊进小腿打去，打了好下，啊进跑了。往公路对边远远跑去了。父亲没有追，他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了。
第三天了，啊进一直没有回家。这天，父亲找到学校来了，依然是往常那样着装。可能也是这段时间，养殖场那景气不好，才抽空出来了。哎。反正卖掉都是迟早的事。父亲不由得一声唉叹了声。啊进没有见父亲，而是远远地躲开了。他没有害怕父亲，从来都没有，但不知怎么，就是不愿见他。
正值放学的高峰期，校门口挤满了飞快而去的学生们，父亲只是站在门口，他也试图寻找着进的身影，可出来的学生们他没有一个眼熟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了，他才算可以轻松走了进去。但门口的校警只开了半道小门，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父亲只是憨笑，点着头「我…我是啊进的父亲啊。」
那几个校警似乎都没有明白，纳闷地互相瞧了下，突然一个才道「你是来找儿子的对吧。」
「对对。我儿子……初三了。」
父亲很少踏足这种地方，养殖场，他到过无数。农田，他去过无数。建筑工地，他也呆过无数。像校园，他去过领导家，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干净、清新。
在校园逛了许久，他茫然了，只是记得好像进提过他在7班，班主任姓崔。
他找了好久，终于还是有了位好心的老师告诉他。四栋101室。
父亲是个文盲，但还是深知教师的神圣，他又在琢磨，怎么样开口，才不丢了那小子的脸。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妇女。有着半长的卷发，样子还有点微胖。
「是是崔…老师吗？你…你好！」
「哦我是。别客气进来坐吧。请问您是……」
父亲在垫子上擦了擦鞋底也跟着走了进去。
「请坐。」
父亲在崔老师旁边缓缓坐下了，「我是啊…进的父亲啊。」
似乎老师对他也挺有印象，「原来您是啊进的父亲啊！」
「老师。那…那小子这几天有…没有好好上课来着。他…他，我我前几天就看…看见他去网吧了。」
「这样啊！」崔老师似乎也微叹了口气，把水杯轻轻推向了父亲面前，道「现在这些孩子。跟我们那个时代无法比了。也不小了，不管嘛，就这么放纵。要硬管的，就怕伤感情。走出校园，那酒吧网吧游戏厅一间挨着一间，到处不是诱惑？我孩子也这么大了，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无奈啊。啊进平时在学校还是挺安份的，成绩平平，有几次逃课，我也找过他谈过几次。相信也是跟别的孩子玩，一时迷惑，我翻过他报的志愿。他……」
从学校出来，已经快上课，跟老师谈了很多，可父亲也不知道该怎样想，他感到很无助。自从老婆不在后，因工作关系，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他照顾过他。以为只要每天给他钱上学就可以了。但是，我却从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有什么理想。我都不知。孩子他..妈。如果你在那边能看得到，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今天是周末，啊进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啊进脸上却是多了份愁眉。他不知父亲会怎样想，似乎他也没有想，但心里总有种感觉若隐若现。
「啊进。你今晚还回去吗」身旁一同学道。啊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啊进。怎么像失身似的整天愁眉苦脸。咳。我说你那爸爸。怎么可以这样，也太不像话。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爸爸。哎～真是。」
进不知哪来的火。唬了句「住嘴我爸爸关你屁事。不要跟我提他。」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那同学也愣了个正着，追了过去「啊进。你生气了？那好当我没说……
啊进今晚依然是呆在同学家，那同学父母去外工作了。家里还有台电脑，为此他才羡慕不已。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头像。他也在想，如果能有台电脑多好，可爸爸根本不理解我，那种老古董懂什么知道什么叫网络？要是你早买电脑，我就学会编程学会很多东西了。我还可以开网站做软件。哎～～如果。我把这些年上网的钱都储存起来的话，那别说买一台，十台都可以啦……
第二天一早，啊进回家了。
父亲坐在木椅上，低着头在发呆，好几天，都这样了。儿子突然回来了，他本是很欣喜的，甚至想冲过去牢牢把他抱住。但还是忍住了所有的激动，看着儿子，一股热流好似在眼里打着转。
「爸。从今天起。我戒网。」
「什么……」父亲一怔，几乎同时站起，缓缓向前迈了几步，啊进。是你。是你回来了么？父亲抹了下发红的双眼，停下了步子。
「爸。你听我说。其实上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坏，现在都21世纪了，如果说不会上网，那得笑死多少人，读那些书出来不也是打工，所以我想好了，毕业我就读电脑技校，学编程学软件，将来也一定能过得好好。所以我现在戒网我要撰钱我要自己买电脑……」
这些话在老师那听过，难道，这就是你的理想？父亲愣了半宿。没有说话，他不太懂这些，这些年都是呆在养殖场。
父亲出门了，向他那些比较年轻的朋友打听了下，都说了现在这时代电脑网络的确是一大主流。父亲去了网吧，在那屏幕上傻傻呆了好久，可依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眼花缭乱。便走了。他想了想，自己虽然不懂，但也不能成为儿子成长的一大障碍。
他主动联系了买家，买家是同村的一个大养殖户，比他小，早是前段时间那买家就想收购他的场子了。但一直没舍得卖。要是为了儿子前途的话，这算不了什么。
父亲托朋友买了台电脑。啊进很欣喜若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他发誓要好好学习编程。但不出一星期他就闷了，又开始玩游戏，上网。变了本加了利。他爱上网络的世界爱上网络上的人。
为此，父亲又打了他。两人吵架，把电脑摔了。
又是一日，黄昏，父亲没有回家，他也没有养殖场去了，他乏惫了，他说他无能为力。走在那迷茫的大街上，黄昏的金色遍布街头，他想了那命苦的老婆，跟他挨了半辈子的苦，不但没有给过她什么好的，连走的时候都无法瞑目，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要好好照顾孩子，你是个好男人，如果将来生活好点了，给孩子取个后妈吧！但是，我不要，我才不要，为了你，为了这个家这个孩子，我要好好走下去。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请告诉我。孩子，我应该怎么样去拯救你。
看着父亲那+无助的背影，渐渐地走街角蹒跚着，他的心，也在偷偷地哭泣了。
＜完＞
后记
曾经，阿进也是我。或者，也是你。总是傻傻地以为，自己做什么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是对的，是父母不懂我们学校不懂我们，但是仔细想想原来都是自己的任性、偏见。我们总说，现实是虚伪的我们爱上网络是无奈。但是，我们是人，不是软件。我们是现实中的人和人产生出来的，而不是windows也不是XP。即使现实再怎么虚伪再怎么无助活着再怎么苦再怎么累，都还得面对啊还得活着啊。网络再怎么值得向往，也不会也不可能也不应该是我们的全部。网络没有好也没有坏，本质是在我们人。我们盲目地追求，把网络作为堕落沉沦的根本。是我们让网络背上种种恶名，让人总以为，网络就是恶魔就是害人。但是到底是网络害了我们还是我们害了网络。也许都有。但请。健康上网文明上网，还家庭一个幸福，还自己一个时间学习，少家人一点伤心也少自己一些迷惘堕落。
「为什么总是上网没有好好学习？」
「学不好了，我喜欢网络世界。」
「但网络毕竟是虚拟的啊！」
「是啊，网络是虚拟。但永远也没有现实那样丑陋虚伪。」
_______引
「爸！我要买电脑。」
「没钱！放的书好好不读买什么电脑？」
啊进没有作声，摔门而出了，骑上车子往学校去了。啊进。是市某普通中学初三的学生，从初一开始沉浸于某网络游戏。爸爸是村里一个小养殖户。进是家里的独生子。父亲总是溺爱于他。自从知道进沉沦网络后，两父子因此关系闹得很僵。这又不知第几次进要求他父亲买电脑了。
脚踏车悠闲地穿过那个小路口，旁边几个小伙子也踏着车子骑了过来。啊进只是略略斜视了下，似乎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三位都是啊进的同学兼网友。
瞧这模样，其中一个叫平的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啊进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其中一小伙子似乎机灵，笑道「对了。你爸没答应给你买电脑吗？」
啊进一瞪，怒道「关你丫的什么事啊！滚！」
进说完加快了踩动，窜到了更前面。
教室内。看着黑板上“离中考还有7天”那几个粉笔字，进心里在盘算着。就快中考了，自己成绩太差了，根本上不了高中，更何况现在都什么世纪了，读那么多书也不见得就好，还不如上个技校。学一门技术算了，将来说不定还能靠电脑赚钱呢。想着想着，他又翻了翻桌面上那本“招生简章”。
离自修还有10分钟，但就在这时，一同学走了过来，似有点着急地说道「进。今晚XX（某网游）有活动，前百名送装备还有金币呢？」
「什么？真的？但……就上课了呢。」
「怕什么啊！他们也都一起去啊！没班主任的课」7点15分。天下网吧。
「进。我忘了带钱了，先帮我充5块。」
8点45分左右，此时的网吧内还算冷清，全厅只有啊进那几个学生和几个社会上的青年。
门轻轻被推开，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五十左右样子，脸上长满胡渣，穿的一条皱旧的西裤，下面是一双胶鞋，上衣已经泛黄。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土里土气。环顾了下四周，突然他一怔，咬咬牙快步走了去。他没有说话。
啊进正玩得入神，胳膊突然被人拽起。看到拽他的人，他更是吓了一跳。
「你...给我出来！
「放开我你来这干什么！」
啊进那那几个“哥们”见这状也走了上来，打开男子的手，嚷道「你是谁？拉我同学干嘛！」
男子双眼一瞪，一来气当场给了他一巴掌。其它人见自己哥们被打也纷纷动起了手。几十岁人要说跟几个毛小孩打闹也笑话死人，「我教子！你们瞎...掺和什么？整...天呆在这鬼地方，我真为你们家人感到悲哀。」
听说是啊进父亲几人都愣了。这时网吧里几个年轻的网管才走了过来对进父亲道「先生。这里是不允许闹事的，请你出去。」
父亲把啊进拉出了门口，此时的啊进，眼睛已是湿了一大片，用力一甩拍开了父亲的手。终于咆啸地嘶喊道「你来干什么，现在什么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还要跑来这。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父亲双眼湿润了，但更多的是愤怒，抓起地面上一木棍往啊进小腿打去，打了好下，啊进跑了。往公路对边远远跑去了。父亲没有追，他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了。
第三天了，啊进一直没有回家。这天，父亲找到学校来了，依然是往常那样着装。可能也是这段时间，养殖场那景气不好，才抽空出来了。哎。反正卖掉都是迟早的事。父亲不由得一声唉叹了声。啊进没有见父亲，而是远远地躲开了。他没有害怕父亲，从来都没有，但不知怎么，就是不愿见他。
正值放学的高峰期，校门口挤满了飞快而去的学生们，父亲只是站在门口，他也试图寻找着进的身影，可出来的学生们他没有一个眼熟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了，他才算可以轻松走了进去。但门口的校警只开了半道小门，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父亲只是憨笑，点着头「我…我是啊进的父亲啊。」
那几个校警似乎都没有明白，纳闷地互相瞧了下，突然一个才道「你是来找儿子的对吧。」
「对对。我儿子……初三了。」
父亲很少踏足这种地方，养殖场，他到过无数。农田，他去过无数。建筑工地，他也呆过无数。像校园，他去过领导家，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干净、清新。
在校园逛了许久，他茫然了，只是记得好像进提过他在7班，班主任姓崔。
他找了好久，终于还是有了位好心的老师告诉他。四栋101室。
父亲是个文盲，但还是深知教师的神圣，他又在琢磨，怎么样开口，才不丢了那小子的脸。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妇女。有着半长的卷发，样子还有点微胖。
「是是崔…老师吗？你…你好！」
「哦我是。别客气进来坐吧。请问您是……」
父亲在垫子上擦了擦鞋底也跟着走了进去。
「请坐。」
父亲在崔老师旁边缓缓坐下了，「我是啊…进的父亲啊。」
似乎老师对他也挺有印象，「原来您是啊进的父亲啊！」
「老师。那…那小子这几天有…没有好好上课来着。他…他，我我前几天就看…看见他去网吧了。」
「这样啊！」崔老师似乎也微叹了口气，把水杯轻轻推向了父亲面前，道「现在这些孩子。跟我们那个时代无法比了。也不小了，不管嘛，就这么放纵。要硬管的，就怕伤感情。走出校园，那酒吧网吧游戏厅一间挨着一间，到处不是诱惑？我孩子也这么大了，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无奈啊。啊进平时在学校还是挺安份的，成绩平平，有几次逃课，我也找过他谈过几次。相信也是跟别的孩子玩，一时迷惑，我翻过他报的志愿。他……」
从学校出来，已经快上课，跟老师谈了很多，可父亲也不知道该怎样想，他感到很无助。自从老婆不在后，因工作关系，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他照顾过他。以为只要每天给他钱上学就可以了。但是，我却从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有什么理想。我都不知。孩子他..妈。如果你在那边能看得到，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今天是周末，啊进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啊进脸上却是多了份愁眉。他不知父亲会怎样想，似乎他也没有想，但心里总有种感觉若隐若现。
「啊进。你今晚还回去吗」身旁一同学道。啊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啊进。怎么像失身似的整天愁眉苦脸。咳。我说你那爸爸。怎么可以这样，也太不像话。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爸爸。哎～真是。」
进不知哪来的火。唬了句「住嘴我爸爸关你屁事。不要跟我提他。」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那同学也愣了个正着，追了过去「啊进。你生气了？那好当我没说……
啊进今晚依然是呆在同学家，那同学父母去外工作了。家里还有台电脑，为此他才羡慕不已。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头像。他也在想，如果能有台电脑多好，可爸爸根本不理解我，那种老古董懂什么知道什么叫网络？要是你早买电脑，我就学会编程学会很多东西了。我还可以开网站做软件。哎～～如果。我把这些年上网的钱都储存起来的话，那别说买一台，十台都可以啦……
第二天一早，啊进回家了。
父亲坐在木椅上，低着头在发呆，好几天，都这样了。儿子突然回来了，他本是很欣喜的，甚至想冲过去牢牢把他抱住。但还是忍住了所有的激动，看着儿子，一股热流好似在眼里打着转。
「爸。从今天起。我戒网。」
「什么……」父亲一怔，几乎同时站起，缓缓向前迈了几步，啊进。是你。是你回来了么？父亲抹了下发红的双眼，停下了步子。
「爸。你听我说。其实上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坏，现在都21世纪了，如果说不会上网，那得笑死多少人，读那些书出来不也是打工，所以我想好了，毕业我就读电脑技校，学编程学软件，将来也一定能过得好好。所以我现在戒网我要撰钱我要自己买电脑……」
这些话在老师那听过，难道，这就是你的理想？父亲愣了半宿。没有说话，他不太懂这些，这些年都是呆在养殖场。
父亲出门了，向他那些比较年轻的朋友打听了下，都说了现在这时代电脑网络的确是一大主流。父亲去了网吧，在那屏幕上傻傻呆了好久，可依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眼花缭乱。便走了。他想了想，自己虽然不懂，但也不能成为儿子成长的一大障碍。
他主动联系了买家，买家是同村的一个大养殖户，比他小，早是前段时间那买家就想收购他的场子了。但一直没舍得卖。要是为了儿子前途的话，这算不了什么。
父亲托朋友买了台电脑。啊进很欣喜若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他发誓要好好学习编程。但不出一星期他就闷了，又开始玩游戏，上网。变了本加了利。他爱上网络的世界爱上网络上的人。
为此，父亲又打了他。两人吵架，把电脑摔了。
又是一日，黄昏，父亲没有回家，他也没有养殖场去了，他乏惫了，他说他无能为力。走在那迷茫的大街上，黄昏的金色遍布街头，他想了那命苦的老婆，跟他挨了半辈子的苦，不但没有给过她什么好的，连走的时候都无法瞑目，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要好好照顾孩子，你是个好男人，如果将来生活好点了，给孩子取个后妈吧！但是，我不要，我才不要，为了你，为了这个家这个孩子，我要好好走下去。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请告诉我。孩子，我应该怎么样去拯救你。
看着父亲那+无助的背影，渐渐地走街角蹒跚着，他的心，也在偷偷地哭泣了。
＜完＞
后记
曾经，阿进也是我。或者，也是你。总是傻傻地以为，自己做什么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是对的，是父母不懂我们学校不懂我们，但是仔细想想原来都是自己的任性、偏见。我们总说，现实是虚伪的我们爱上网络是无奈。但是，我们是人，不是软件。我们是现实中的人和人产生出来的，而不是windows也不是XP。即使现实再怎么虚伪再怎么无助活着再怎么苦再怎么累，都还得面对啊还得活着啊。网络再怎么值得向往，也不会也不可能也不应该是我们的全部。网络没有好也没有坏，本质是在我们人。我们盲目地追求，把网络作为堕落沉沦的根本。是我们让网络背上种种恶名，让人总以为，网络就是恶魔就是害人。但是到底是网络害了我们还是我们害了网络。也许都有。但请。健康上网文明上网，还家庭一个幸福，还自己一个时间学习，少家人一点伤心也少自己一些迷惘堕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