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
文/易澄
驱车前往海边,那熟悉的海岸有我一次一次的叹息,仿佛是用浪潮、用朝夕变换的晨曦暮色写的日记。
总是喜欢看海。每次感到灰心沮丧,凡要是再一次亲见蕴藏在水面底下的巨大能量,将海水顶起,从远远的港口到脚前的沙滩,那浪花的姿态往往是如此婀娜却又慑人;而颓丧的心也因此好像被嘲弄一般,感到什么也无所谓了。有人跟我说,我非得要在午夜去一趟旗津,在每天时针归零的那一刻,归港的渔船鸣起了长而宏亮气笛声响;在静谧的夜空中铺罩著海边人的听觉,那种庄严,也许没有亲自见证过是永远体会不到的。如果真有这种令人向往的神圣,在我生命里所经历过的,大概只有教堂里的圣乐罢。 ...